《華夏酒報》首席記者 楊孟涵
有業界人士斷言,在真正的消費層面,茅臺還沒有實現社會化的轉型,而因為金融屬性而進入的社會資本、加上囤積居奇的經銷商,反而造成了其社會庫存的增高······
這兩天,白酒行業正被一個傳言所擾,A股上的白酒企業表現尤其明顯,股價因此紛紛下跌,即使如高高在上的貴州茅臺,也一樣未能幸免。
讓茅臺等諸多酒企聞之色變的傳言稱,繼2012年的禁三公之后,新一輪公務禁酒令即將來臨。
10月10日貴州茅臺大跌4.62%,10月11日下午,貴州茅臺股價已經在1778左右徘徊。貴州茅臺之外,其他諸多白酒股也紛紛轉綠。
一個讓業內疑惑不解的問題是:為什么早早就將公務消費占比降至1%水平的頂尖白酒企業,還會因為公務消費相關的傳言而導致股價不穩?
要知道,聞聲下跌的股市,代表著市場因為傳言而對茅臺的看低。也就是說,投資者并沒有因為茅臺此前所宣傳的“公務消費占比降低到1%”的口徑,而對茅臺的消費結構調整成果表示深信。
上一輪波動開始自2012年,深度依賴于公務消費的茅臺因為禁三公決議而導致大跌,陷入了長達3年的“調整期”。在這期間,貴州茅臺的股價大跌,例如,2013年國內白酒市場全面趨冷,當年茅臺股價縮水超過30%;茅臺的零售價出現倒掛,例如2014年,茅臺的實際市場零售價為800多元,遠低于企業官方指導價。
2013年,茅臺就開始艱難的調整,時任茅臺領導層指出:“公司正轉變消費群體,從公務消費轉向民營企業家消費以及普通大眾消費。”
讓茅臺從“官酒”的身份回歸社會,從公務用酒轉型為商務用酒、社會高端消費用酒,無疑成為茅臺領導層致力的重要方向。
按照企業自身的說法,這種消費結構的轉型頗為成功。
2016年3月,時任茅臺董事長在接受采訪時表示,茅臺的公務消費占比,已經從之前的30%以上,降低到1%,茅臺目標消費群體已瞄準為龐大的中產階層,將持續推動消費轉型。
也就是說,茅臺自2016年開始,已經99%依賴社會消費,而非公務消費。
根據相關數據,隨著經濟的發展,全國擁有1.09億中產及以上階層,其中千萬級富豪人數遠超200萬人。如此看來,茅臺所擁有的消費基礎極為龐大。
事實上,自2016年開始,茅臺就進入新一輪增長期,當年其營收同比增長18.99%。
2019年6月27日,貴州茅臺股價正式突破千元大關,成為A股27年發展史上首個千元股。
2021年1月5日,在白酒股整體上漲的大勢之下,茅臺突破2000元大關。同期飛天茅臺實際零售價突破3000元,遠超官方指導價,形成了高達1500元左右的價格倒掛現象。
在這種形勢下,很快誕生了一批以囤積茅臺、炒作茅臺為主的社會資本,成為購買茅臺的一個重要力量,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社會資本開始在茅臺的消費轉型中起到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此外,茅臺的購買者中、個人消費者的占比也開始走高。受到茅臺金融化、硬通化的影響,部分個人消費者跟風收藏茅臺、囤積茅臺或用于送禮、家庭消費。
一派火熱的景象下,也埋著隱憂——有業界人士斷言,在真正的消費層面,茅臺還沒有實現社會化的轉型,而因為金融屬性而進入的社會資本、加上囤積居奇的經銷商,反而造成了其社會庫存的增高。
如此態勢之下,消費端如果出現風吹草動,自然會引發投資者大的警惕。否則,早在6年前已經將公務消費占比降至1%的茅臺,還會因為“禁公務用酒”的傳言而發生恐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