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80年代初以來,在波瀾壯闊的改革開放進程中,中國白酒產業迅猛發展,幾經起伏,大浪淘沙。
其中,“中國白酒之都”宜賓,是中國白酒產業版圖上最亮眼的明珠之一。這座有著4000年釀酒歷史的城市,孕育出了舉世聞名的五糧液,也崛起了宜賓酒、敘府、南福等品牌。
從上世紀80年代初,工、農、兵、學、商,一齊辦酒廠,到上世紀90年代中后期國企改制;從2000年初的勇闖市場擴產能,再到如今的混改……宜賓眾多的酒業人,成為了宜賓白酒產業的奮進者和見證者。
陳澤軍
而在眾多宜賓酒業人中,陳澤軍,是宜賓白酒產業發展進程中,一個無法繞開的企業家。
如果沒有陳澤軍,鄉鎮企業魚泉酒廠早在1983年就會倒下。
如果沒有陳澤軍,國營敘府酒廠可能挺不過上世紀90年代中期。
如果沒有陳澤軍,宜賓白酒行業的第二張名片——宜賓酒股份公司估計現有也還沒產生。
在風起云涌的市場經濟大潮里,企業能夠九死一生,活下來,企業家是關鍵因素。
正如張維迎教授所說,宜賓白酒產業發展好,并不是完全是因為山好、水好、土好、微生物好那么簡單,如果忽視了優秀企業家的因素,宜賓可能釀不出“中國酒都”。
勤奮好學 跨界進入白酒產業
1977年,24歲的陳澤軍告別生活了7年的軍營。一年后,陳澤軍來到數百里之外的宜賓,被安排在守橋連工作。
陳澤軍在魚泉酒廠
1981年5月,被南岸公社招聘到鄉鎮企業魚泉酒廠當會計。
干一行,愛一行。從那時起,陳澤軍雖然職務是會計,但白天基本不做會計工作,他認為必須掌握本行業的專業知識和技巧,干起會計工作才更能得心應手,因此一頭扎進生產車間,搬運工、磨粉工、包場工、釀酒工,幾乎所有釀酒行業的工序都能見到他的身影,而對于會計工作則是放在夜間或節假日公休日完成。
為了多學到一些專業知識,他努力向各方面的師傅學習,但是當時的師傅是很保守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陳澤軍回憶道,老師傅調酒的時候是不讓其他人在現場的,但是得益于會計的身份,老師傅并沒有那么敏感。
于是,他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去給老師傅服務,端茶倒水。陳澤軍利用這樣的相處機會,慢慢地看老師傅如何調酒、品酒……
“只要是釀酒車間有職工生病了,我就主動要求去頂班;制曲車間、包裝車間差人手,我也主動申請去幫忙……”就這樣,他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不斷積累了各方面的酒知識。
即使這樣,陳澤軍也沒有落下自己的本職工作。“學習酒知識只有白天進行,會計工作我就放到晚上干。”逐漸地,他由原來對釀酒的一竅不通,到精熟釀酒這一行。
自告奮勇 “要來”魚泉酒廠廠長
魚泉酒廠自1976年開辦以來,連年虧損,到1983年已債臺高筑,無以為繼了,公社黨委作出一個決定,打算將該廠以2萬元資金賣給一個大廠,人員一個也不要,等于就是白送。要知道該廠原始投資4萬多元,還不包括兩畝多土地。
30歲的陳澤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作為會計,經過兩年多的觀察分析,掌握了全面情況,知道企業的病根在哪,能救得起來。
“我喜歡笑,個子小,別人一看就不像當廠長的樣子。”陳澤軍說,盡管上面已決定將魚泉酒廠兩萬元賣掉,但還是應該作最后努力把這個廠救起來。
1983年8月19日下午星期六下午,聽說21日上午公社領導帶頭與本廠廠長一起去某廠座談,陳澤軍急急忙忙找到當時的鄉黨委書記、鄉長及相關領導,毛遂自薦當廠長。說出了他自己記憶猶新的三句話:
“我今年30歲,20歲入黨的,有10年黨齡,我在黨旗下宣誓過,要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今天,有個企業要死了,應該救,而且救得起來。我袖手旁觀讓他死,就違背了黨旗下的誓言。”
“我當過7年兵,有7年軍齡。我在部隊里,學到了兩個不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字典里,找不到困難兩個字。請你們相信,退伍軍人的字典里也找不到困難兩個字。我一定會克服困難,迎難而上。”
“如果你們還不相信,我家里面有三間瓦房,至少值3000元,按1000元抵押給你們,虧損1000以下,繼續讓我干,虧損1000以上,就把廠子關了,然后就把我們家三間瓦房賣了,彌補虧損。”
陳澤軍回憶,他當時懇請各位領導,重新召開黨委會,重新討論魚泉酒廠的事。“如果你們找到了廠長,那就算了,如果找不到廠長,那么就請你們建議這個廠繼續干下去,并推薦我當廠長。”
隔了一天后的星期一,即8月21日上午10時左右,陳澤軍接到電話,通知他去鄉鎮府開會,到了鄉政府以后,領導們告知,經黨委會討論決定采納陳澤軍的建議繼續辦下去,并由他出任廠長。
就這樣,陳澤軍硬是“要”來了魚泉酒廠廠長一職。
辛勤付出 救活魚泉酒廠
接棒魚泉酒廠,做為廠會計的陳澤軍,比誰都清楚,這是一個爛攤子:當時酒廠只是個小作坊,一共9個人,總資產4萬多元,總負債卻高達16萬元多,已經嚴重資不抵債了。
一樣的飯,百樣的做。自8月21日下午開始,陳澤軍爭分奪秒日以繼夜地為酒廠生存而奔波。為了尋找原輔材料,曾經一天騎車100多公里拜訪七個原、輔、燃料生產單位,要知道當時還是雙軌制,鄉鎮企業沒有計劃是不受待見的,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一天之內鋼絲竟然抖斷了3根。
為了嚴整廠規廠紀,還有人用兇器相威脅,但他們忘記了面前站著的是錚錚鐵骨的退伍軍人。
為了將產品推銷出去,陳澤軍跑遍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一次去北京推銷,時值寒冬,原本寒冷的北方突遇西北歷年寒潮,一天氣溫從幾度下降到零下十幾度,凌冽的北風吹斷了北京街頭許多電線桿,迫使當天公交車大量停運。冷風肆虐,但是為了救活魚泉酒廠,狂風暴雨冰天雪地哪在話下,兩箱酒足有八十多斤,陳澤軍用軍用腰帶連系著扛在肩上依然艱難前進……魚泉酒就這樣打進了百貨大樓,打進了北京。
功夫不負有心人,短短一年多,魚泉酒廠不但活了,而且還盈利了,把過去歷年累計的虧損填平以后當年盈利2萬多元。今天的7萬多元不算什么,但在當年,可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辛勤汗水迎來了金色的秋天。魚泉酒推銷到天津后因為過硬的品質,受到了天津人民的青睞。
陳澤軍在認真工作
對于魚泉人來說,1984年秋天,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時刻,宜賓市舉行萬里長江第一城秋季商品交易會,迎來了一幫特殊的客人,那就是天津市人民政府代表團,該團來到宜賓就找到了宜賓市人民政府,開門見山告知他們,代表團是帶著項目來的,就是投資“三魚”(即:魚泉特曲、魚泉大曲、魚泉酒)。這樣的機會陳澤軍哪能放過。為了趕寫可行性報告,陳澤軍根據自己的理解,足足三天三夜沒合眼,寫出了一個要求天津投資500萬元將魚泉酒廠由當時年產18噸擴大到年產2000噸的可研報告,得到了天津代表團的認可,簽署了一個當時轟動全國的補償貿易合同。
1985年全國銀根緊縮,對鄉鎮企業集體企業一律不放貸款,國營企業總量不能超過10%,而且只能向國家重點支持的優勢企業傾斜,這一年可謂是企業的寒冬更是鄉鎮企業的寒冬,但是魚泉酒廠由于有了天津的投資即是產銷兩旺,蒸蒸日上,很快成四川省級先進企業,宜賓市標桿企業。
由于魚泉酒廠與某國營大型名酒廠僅一墻之隔,而且產出的酒質特別好,該廠開出了很好的條件,即售價滿足魚泉酒廠要求,職工退休工全部承接,工人由端鄉鎮企業的泥飯碗變成了端名酒廠金飯碗,為使政府的稅收能夠得到更快速地增長,該名酒廠接收魚泉酒廠后也能更大限度地滿足消費者對國家名酒的要求,因此魚泉酒廠便“體面”地成為了某國營名酒廠的一部分。
臨危受命 救活國營敘府
從新中國成立到現在,宜賓白酒有兩塊“招牌”,一個是金牌五糧液,另一個是銀牌敘府酒廠。
陳澤軍在勾調車間
敘府酒廠,是宜賓的國有企業,1984年獲國家銀質獎并授予中國優質酒稱號,但就是這樣一個企業卻長期成了“端著銀飯碗要飯”的企業。由于該企業長期處于步履艱難、瀕臨倒閉的境地,到1992年底,資產負債出奇的高,達220%之多,沉重的包袱壓得企業根本喘不過氣來,在政府和企業都感到絕望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陳澤軍。
“做魚泉的廠長,是我主動要求去的;但救敘府是政府要求我干的,一個負債幾千萬元,資產僅幾百萬元的企業要救活,談何容易!”過去經過七任廠長(其中不泛高等學歷人才),都是無功而返,知難而退。滄海橫流,方知英雄本色,陳澤軍再次選擇了沖向虎山!
千頭萬緒,百廢待興,從何抓起?陳澤軍首先選擇的抓人心,讓廣大員工樹立起扭虧增盈的信心和勇氣,第一件事就是從魚泉借錢將過去長期拖欠的職工工資付清,恢復生產;第二件事情是制定優于國家標準的產品企業內控標準;第三件事情嚴格制度、嚴明紀律,一個長期不能正常生產經營的企業,職工思想之混亂,紀律之渙散可想而知,但實際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很多;第四件事情是組織精兵強將到銷售一線,努力開拓市場,改善造血功能。
在這件事情上,陳澤軍發揚了在魚泉推銷的“四千”精神,即想盡千方百計,跑遍千山萬水,吃盡千辛萬苦,訪遍千家萬戶,硬是讓這個接手時年銷售收入僅幾十萬元的企業,到1998年改制時年銷售收入過億元,資產負債率由原來的220%多下降到了160%多。
陳澤軍把企業從死亡線上拖了回來。
兩次改制 推推敘府快速發展
每個人,在每個時代,都有不同的使命。
陳澤軍說,我們的黨,從井岡山,到遵義會議,到延安,再到西柏坡,到北京,全國解放,到改革開放,到新時代中國夢……革命和建設事業,一棒接一棒地跑,就是為了五個字“為人民服務”。走到今天,敘府酒廠也經歷了兩次大的改制。
陳澤軍參加二十一世紀中國名優白酒質量與市場發展戰略研討會
第一次改制發生1998年。當時,國家為提高經濟運行效率,推進實施國企改革。
當年,敘府酒廠的改制也提上了日程。員工一方面擔心丟了鐵飯碗沒工作,還擔心入股了,企業老板把錢卷走了(宜賓以外的這類事情時有發生)。陳澤軍到職工中做動員工作,打鐵還需自身硬,1992年以前,連工資都發不出去,誰管你們了?如果有一天敘府宣布破產了,誰又會給你們安排工作?政府?現在只有自己救自己。不改制,大家是企業的職工,按制度拿工資獎金;改制后,大家都是企業老板,除了拿工資獎金外,還可享受分紅。
關于職工,不購買股份會被酒廠辭退?陳澤軍回答得斬釘截鐵:從五四運動開始,共有7000多萬烈士,為的就是五個字“為人民服務”。企業改制是為了把社會主義事業推向前進,如果為了改制就把你們的飯碗掉了,那就是倒退,就不是共產黨所為。所以改制只能向前,不能退后。我們承諾,不管你成不成為股東,只要你不違反規章制度,我們一個人都不下。
省勞模陳澤軍(左一)
改制后,企業的自主權大了,員工的積極性也提高了,敘府酒廠進入發展快車道。敘府酒廠堅持多糧濃香型和柔雅香型產品戰略,2009年,推出全國首創多糧濃醬兼香型白酒“柔雅敘府”并獲得國家發明專利,廣獲市場評;同時,敘府酒業李莊三萬噸原酒生產基地啟動建設,企業規模不斷擴大。敘府酒成了“酒都”宜賓家喻戶曉的好酒,大家都說“送禮要送五糧液,喝酒要喝敘府”“五糧液是世界的,敘府是宜賓人自己的”。僅十多年,企業資產就由幾百萬元遞增到十多個億,資產負債率由220%多下降到40%多,并且銷售收入達到了十多個億。
2018年,四川省酒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看準了敘府酒品牌的巨大潛力,入股敘府酒業,實現了強強聯合,企業進入混改發展新階段。
通過國有資本注入,敘府發展后勁更大,經營業績逐年增長。陳澤軍帶領廣大員工與川酒集團精誠合作,使敘府酒業步入了更加穩定快捷的發展軌道。
2020年,敘府啟動了“53333”行動計劃,著力三個引領:即品牌、品質、模式的文化表達引領;實現三個升級:即實現品牌價值升級、品類價值升級、品牌形象升級;推動三個轉變:即省內外市場結構轉變,產品結構轉變,廠商利益分配結構轉變。
今年以來,雖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但敘府酒業營收業績仍然亮眼:實現銷售同比增長56%,實現稅收同比增長100%。
老驥伏櫪 推動成立宜賓酒股份公司
宜賓五糧濃香工藝釀出的白酒,品質好,但缺乏品牌,原酒大多以低價賣出,但眾多酒廠不是不想樹品牌,但因資金短缺無能為力。有沒有一種辦法讓眾多中小企業抱團發展,集中力量打出一塊過硬的品牌,這是陳澤軍長期思考的一個問題。
機會終于來了,2009年,宜賓成功申請了宜賓酒地理標志產品保護,2015年5月,國家商標局受理了宜賓白酒協會申請的“宜賓酒集體商標”。陳澤軍提出組建一個由宜賓眾多中小企業參與的聯合集團公司專門經營宜賓酒牌宜賓酒,這一提議立即得到了宜賓市政府和相關部門大力支持。但是理想是好的,怎么組建,怎么運行,這在全國都沒有先例可循,沒有可借鑒的經驗。
陳澤軍講述宜賓酒
“宜賓酒,有底氣、有實力、有信心成為贏家。”陳澤軍說,宜賓是白酒的優勢產區,抱團組建宜賓酒公司的28家企業,是宜賓白酒行業里的優質企業,優勢資源和資本將向優質產區里的優質企業聚集,宜賓酒將抓住機遇,憑借強勢的產區品牌,強大的技術實力,廣納人才,積極走出去,擴大朋友圈,盡快將“宜賓酒”打造成繼“五糧液”之后宜賓白酒“第二張名片”。
70年多年前,宜賓的“長發升”“利川永” “張萬和”“鐘三和”“全恒昌”等8家古傳釀酒作坊,通過“聯營”、公私合營等方式,組建“四川省地方國營宜賓五糧液酒廠”。這個以酒命名的廠,后來成長為即將跨越“千億營收”的中國白酒大王。
70年后,酒都宜賓白酒產業,再次出發——
陳澤軍說,宜賓是中國白酒之都,歷史上,一代代宜賓釀酒人的努力,讓宜賓的白酒聲名遠播,產業不斷壯大。現在,發展的接力棒到了宜賓酒公司,公司將站在品質的基礎上,為“宜賓產區”再貢獻一個白酒品牌,讓中國酒都,香醉世界。宜賓酒股份有限公司僅運行短短兩三年,品牌價值已飆升到13億元左右,我們有理由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宜賓酒股份有限公司必將成為第二艘酒屆航母。
記者手記:企業家精神“釀”出中國白酒之都
多次采訪陳澤軍,讓記者看到了宜賓白酒的另一面。
宜賓酒好,不僅是因為山好、水好、土好、空氣好、微生物好,而更重要是因為有了一群奮發向上的優秀的宜賓酒人,才造就了舉世聞名的“中國白酒之都”。
如果沒有王國春,五糧液是否還會是中國酒業大王;沒有陽治國,會不會有當年紅火的紅樓夢酒廠;沒有陳澤軍,敘府酒業會不會倒在上世紀90年代?這些問題索繞在記者腦海。
陳澤軍一生經營過三個白酒企業,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吃過很多苦,但他均發揮出了最大水平,為企業的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
從魚泉酒廠“要”來廠長當,到兼任兩個廠的廠長,卻只拿一份工資;從推進國企改制,不裁掉一名員工,到順應時勢,引資川酒集團入股,國有資本、民營資本合力做強敘府酒業;從勇于創新,全國首創多糧濃醬兼香型白酒“柔雅敘府”,再到老驥伏櫪,牽頭成立宜賓酒股份公司,打造成繼“五糧液”之后宜賓白酒“第二張名片”……陳澤軍用一種公心、責任心、使命感,推動著企業一步步發展。“我是一個共產黨員,企業要死了,我袖手旁觀讓他死,就違背了黨旗下的誓言。”“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字典里,找不到困難兩個字。退伍軍人的字典里,也找不到困難兩個字。”正是這種意志力和精神力,讓陳澤軍克服了一個個困難,帶領企業走出泥潭。
在兒子眼里,陳澤軍是一個繁忙得很少回家管他的父親;在同事的眼里,陳澤軍是一個執著于酒的人,一有時間就下車間,參與烤酒、釀酒;在經銷商眼里,陳澤軍是個務實,做實事的人,一輩子做一件事,嚴把酒的質量關,釀好酒。
在陳澤軍身上,他是一個永遠帶著笑容的老頭,對客戶熱情,對朋友熱心,保持謙虛和低調。對于未來,他說,宜賓白酒產業就像長征一樣,需要接力棒,一棒一棒地跑下去。
而自己退下來后,想完成兩個心愿,一是去走走紅軍的長征路線;二是回家,好好修修家譜。
這兩個小小的心愿,讓人感受到,這位優秀企業家揮之不去的家國情懷。或許正是這種骨子里的理想主義、奮斗奉獻的力量,讓他一生成功經營三個白酒企業,為宜賓白酒產業做出了卓越貢獻。
人物名片:
陳澤軍,中國首席品酒師、中國白酒技術委員會委員、中國酒業協會原酒分會副理事長、中國食品行業優秀企業家、高級職業經理人、高級經濟師、全國優秀退伍軍人、省勞模,在魚泉酒廠掌舵12年、在敘府酒業股份有限公司掌舵26年、在宜賓酒股份有限公司掌舵5年,歷任兩屆縣級宜賓市政協常委兩屆人大常委、翠屏區兩屆人大常委、一屆中共翠屏區候補委員、宜賓市連續四屆黨代表、人大代表,現任宜賓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編輯: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