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赤水河,讓川黔兩地隔水相望。同樣是這條赤水河,卻讓兩地的酒企有了同根同源的宿命。中國兩大醬香白酒——茅臺、郎酒都誕生在這條河上,被當地人親切地稱之為“姊妹酒”“兄弟酒”。多年來,赤水河上的酒香和酒里的故事早已傳為一段佳話。
郎酒的迅速崛起在白酒界引發了不小的圍觀。8年增長10倍,早在2011年銷售規模突破百億,一度被稱為“郎酒現象”。從名不見經傳到品牌辨識度與認可度的大幅攀升,郎酒的沖勁緣何而起,這份底氣又從何而來?郎酒集團董事長汪俊林的回答看似簡單卻十分值得玩味:責任、品質、堅守。
社會責任不是作秀
6月25日,云南鎮雄赤水源鎮。郎酒聯合茅臺等赤水河流域酒企開展“走進源頭·感恩鎮雄”慰問活動,郎酒向當地捐贈800萬元,感恩鎮雄百姓對赤水河上游生態環境的保護。
“古人常說,飲水思源。保護好赤水河才能出好酒,保護赤水河就是保護自己。”在汪俊林看來,保護赤水河不能“各管門前水,顧上不顧下”。“赤水河是要流入長江的,保護它就是保護長江。”
一直以來,質量、安全、環保是郎酒不可逾越的三條高壓線。尤其在環保方面,其投入力度甚至有些不計成本。3.8億元,是郎酒開出的環保賬單:2.1億元投入污水治理,0.6億元投入熱電廢氣治理設施,0.5億元投入清污雨污分流改造,0.6億元投入水土保持及生態恢復。
“我們的污水處理廠不僅處理自己的工業污水,當地居民的生活污水處理也包括在內。我們修復后的植被比之前的環境還要好……”談及郎酒這些年在環境保護中的努力,汪俊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這一點郎酒人是有共識的,因為我們就是最終的受益者。”
除了環保,在社會公益方面郎酒人也積極投身其中。從長江洪災,到汶川地震、玉樹地震、蘆山地震……每次發生災害,都有郎酒人慷慨解囊的身影。但對這些善舉,汪俊林卻不愿多言。他更在意的,是如何讓更多像他一樣的中國農民擺脫貧困的“魔咒”。
古藺縣是國家級貧困縣,千百年來,從土地里刨挖是當地農民最主要的生計。“酒廠的一線工人幾乎全部來自附近的勞動力。農民到企業工作,時間長了會形成一種價值觀,會改變他們對世界的認知,從而影響到他們的下一代。‘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才是至關重要的。”汪俊林說。
不僅如此,多年來,郎酒生產所用的米紅梁幾乎全部由當地種植和收儲。此舉不僅從源頭保證了產品品質,也給了當地農戶帶來了實實在在的經濟效益。目前,米紅梁種植已在當地形成了穩定的產業鏈條。
在汪俊林眼中,履行社會責任不是作秀,扶貧更不是出點錢就完事,要有長久的“造血”功能。“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跟釀酒一樣,需要一份久久為功的堅守。”
品質之年的關鍵詞:堅守
2018年被郎酒人定義為“品質之年”,創新成為了這一年的關鍵詞。但與外界所猜測的大刀闊斧的創新路徑不同,汪俊林倡導的是一種“微創”式療法。“創新不一定非得是顛覆性的,對既有環節的不斷優化并做到極致,同樣是創新。”
汪俊林出生于上世紀60年代的中國農村,進入酒行業前做過醫生,當過藥廠廠長。或許正是這些不同的人生經歷,讓他對產品質量有著一份不同的理解和近乎苛刻的要求。
他常說,醬酒要用匠心和良心來釀造。“醫生用藥來治病救人,酒匠用酒帶給人快樂。藥和酒都是吃進身體的東西,來不得半點馬虎,否則就是欺騙和失職。”
2次投糧、9次蒸煮、8次加曲、8次堆積糖化、8次入池發酵、7次取酒……這一生產過程歷時一年,接著是至少3年以上的儲存以及盤勾勾兌等多道工序。這是郎酒一直沿襲使用的有著千百年歷史的古藺郎酒傳統釀造技藝,這一技藝于2008年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可以說,無論是對古法釀造技藝的堅守,還是洞藏酒的獨門武功,都是郎酒人與時間的長久對話。
多年的商海經歷,讓汪俊林對瞬息萬變的市場風云有著的精敏的把握,他似乎總能觸到細微處的脈動。然而,2018年郎酒的戰略布局卻讓外界有些看不懂。面對擴大銷量,搶占市場的天賜良機,汪俊林與郎酒人卻執拗地選擇了“以退為進”式的堅守。“賺快錢是沒出路的。好的產品和令人尊敬的企業是靠一代代人做出來的,像釀酒一樣,需要時間的沉淀,有股子愚公移山的拙勁兒。”
酒是陳的香,一年一個味。“我們的目標將基酒存儲時間提升至10年以上,存量達到30萬噸。”汪俊林堅信,對品質的執著堅守必將讓郎酒在未來厚積薄發。“郎酒3年內將有大發展,5年后將迎來爆發點。”
同赤水河一代代長相守下去
“集靈泉于一身,匯秀水而東下。”
“上游是茅臺,下游望瀘州,船過二郎灘,又該喝郎酒……”
無論是清代詩句還是廣為流傳的民諺,對赤水河似乎都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愫。“水乃酒之血。從這個意義上說,赤水河就是郎酒的命根子。”汪俊林直言不諱。
海拔高度300-500米,從茅臺鎮到二郎鎮40多公里的赤水河谷,是出產醬香型白酒的絕佳天地。“這里的水、土壤、氣候、氣溫、微生物對釀造醬香酒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國家級釀酒大師、郎酒總工程師蔣英麗說,郎酒曾對成品酒的成分進行分析,發現酒中的微生物多達400多種,它們中的某些種類通過一系列復雜的組合,催生110多種芳香成分,自然形成了郎酒的獨特品位。
然而,赤水河沿岸險峻的地勢與不便的交通條件限制了酒企的發展空間,難以施展拳腳。為了擴大產量,茅臺與郎酒都曾經作出探索“新天地”的嘗試,結果卻不盡人意。“說來也怪,我們使用相同的材料、工藝、匠人,甚至連窖池里的窖泥都搬過去了,但酒的味道還是不對。”汪俊林說。
回歸之后的郎酒人對赤水河之于郎酒的意義有了更深的體悟。
茅臺的飽和生產量是每年5萬噸,郎酒的醬酒同樣也有年產峰值。“這是由環境承載力所決定的。釀酒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行當,但我們不會竭澤而漁,必須和赤水河一代代長相守下去。”談及赤水河與郎酒的未來,汪俊林的語氣十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