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讀黃永玉的作品,無時無刻不在感受到他的睿智和俏皮,字里畫間都飄蕩著智者風范。
黃永玉恐怕是全中國活得最瀟灑的老頭子。
從小愛逃課,留級留到老師都不肯收。憤而輟學,自學成才,用畫畫養活自己,不想卻一畫成名。
“一百斤糧票”娶到愛了一輩子的老婆。
50歲,考到駕照。
60歲,隨手畫了一張猴票,如今暴漲30萬倍。
80歲,成為時尚雜志年紀最大的封面男郎。
90歲,開個展,說來賓“最好都裸體來”。
91歲撩到林青霞,要把她改造成“野孩子”。
93歲飆法拉利,還收藏了一堆別人買不起的豪車在家。
黃永玉心情好的時候,開著法拉利兜風。
黃永玉這輩子如同傳奇,但并非天生幸運,全靠他的鬼才天賦、勤奮不屈、樂觀豁達。
黃永玉在湘西長大,有湘西人的豪邁“匪氣”,有被靈秀山水浸染出來的靈氣,有被沈從文表叔熏陶出的才氣,他這一輩子,精怪鬼馬,才華橫溢,恣意人生,十分動人。
01
“我是一個不喝酒的酒徒”
湘西人好酒,無論男女,黃永玉卻是例外,酒量小得驚人。甚至會因為坐在大醉的酒友旁邊,而被醺到面紅耳赤。
黃永玉很少喝酒,但是,卻自稱“擁酒派”。
他說:“酒是人類第二大快樂,它與人類共存亡,只要一天有人便一天有酒 。”
他還說:“酒是一種特殊的生活方式。它無孔不入。憂愁要它,歡樂也要它;孤獨要它,群體也要它;天氣好了要它,風霜雨雪也要它;愛情要它,失戀也要它;誕生要它,死亡也要它;惡人要它,善人也要它;當官的要它,百姓更離不開它;有文化的要它,大老粗也愛它。 ”
不太喝酒的黃永玉,畫的醉態圖,卻是惟妙惟肖。
黃永玉總說“酒是個很妙的東西”,因為酒能催化人最感性的一面,激發人最具有創造力的思維,看人,看事,看世,都超脫世俗,別有趣致。
反觀黃永玉其人,其事,都如同淺飲過一盅酒,恣意、暢快、不懼世俗、角度精怪、妙語連珠,當真是一個如美酒一樣妙的人啊!
不可不醉,不可太醉,一句話說出酒之妙趣。
02
愛家鄉,愛酒,便創造出無上妙品。
黃永玉是“擁酒派”,也是“戀鄉派”。
凡是跟家鄉有關的,他都全力以赴,竭盡所能。
1983年2月,黃永玉回湘西老家,受湘西州輕工局之邀,參觀了吉首酒廠(酒鬼酒股份有限公司前身)。當時的吉首酒廠還是個小作坊,但憑著傳承千年的獨特釀制工藝,酒香馥郁,產品還僅在湘西州內流通,黃永玉看到家鄉這等美酒居然走不出湘西,心里很不是滋味。離去時他只說了一句:“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就能幫助你們!”幾天后,黃永玉將設計好的湘泉酒瓶交給了吉首酒廠。
湘泉酒因此一炮而紅,供不應求。隨后,黃永玉對家鄉酒滿懷信心,便和酒廠商議設計一款更高檔次的酒。
黃永玉曾回憶自己設計酒鬼酒的情形:我馬上叫五弟媳婦弄一塊粗麻布袋來,越粗越好,縫成一個口袋;又讓家鄉隨我多年的年青美術家毛光輝弄來一段一公分多點口徑的短鋼管,將沙粒塞滿小麻口袋之后,中間插上鋼管,再用麻繩扎在口袋頸脖子上。實際上這是一個厚實墩墩的小麻布口袋,我為之取了個名:“酒鬼”,并題寫了“酒鬼”和“無上妙品”印章。
酒鬼酒從此誕生了!
所謂“酒鬼”,絕非指貪杯醉酒之人,更非借酒消愁之流,“酒鬼”與“鬼才”一樣,代表超脫自由、胸懷才智、不甘平庸,代表非同尋常、不居廟堂、特立獨行。“酒鬼”之鬼,鬼在馥郁香型獨特、鬼在釀制技藝獨特、鬼在民族文化獨特、鬼在包裝獨特、鬼在地理環境獨特。表達了酒鬼酒個性獨特、卓爾不群的品牌氣質。
此后,酒鬼酒品牌——“內參”仍是由他命名。取其內部參讀、享用之意。黃永玉說這酒喝一瓶,少一瓶,喝一口,少一口。內參二字恰當的體現了酒本身的金貴。
在黃永玉心目中,色鬼和煙鬼都是徹底的貶義,只有酒鬼,是憨直可愛的。這和先生豁達率真的性格不無聯系。
黃永玉稱“藝術創作是第一快樂,酒是人類的第二快樂”。只有當人的經歷、修行、知識、達到一定積累時,妙悟人生真諦、知行合一時,方能成為真正的“酒鬼”,方可抵達“不可不醉、不可太醉”的馥郁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