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說到北方黃酒的釀造伴隨人口的流動進入河西走廊的推理,那么早期在周代的釀造地有哪一些呢?這里重點說一下陜西岐山。說岐山,我們從三個方面來說,一個是岐山的歷史,一個是岐山的特產,一個是周時期的文學作品《詩經》。岐山的歷史會例證北方黃酒服務周王朝的歷史久遠事實;岐山的特產能證明北方黃酒的釀造發源地根據;《詩經》就是這一切的最早的模糊文字記載出處地。
岐山縣是中華民族的發祥地之一,是炎帝生息、周室肇基之地,是周文化的發祥地,是民族醫學巨著《黃帝內經》、古代哲學宏著《周易》誕生之地。歷史悠久,文化燦爛,享有“青銅器之鄉”、“甲骨文之鄉”、“中國千年古縣”“轉鼓之鄉”的美譽,文化旅游資源豐富。
商末,周部族由彬縣、旬邑一帶遷至岐山,岐地就成了周部族的屬區。周滅崇(今西安市鄠邑區境內)后,周文王姬昌遷都于豐(今西安),岐地東部為周公旦所轄,西部為召公奭所轄。
岐山周原是周室發祥之地。周原成為歷史圣地,距今已三千多年。著稱于世的周原遺址,是周王朝最早的京城所在地。周原遺址內涵豐富,文物遺存數量繁多,周原文化瑰寶博大精探。
自漢代以來,在周原地區出土商周青銅器甚多,其中大盂鼎、毛公鼎最為著名,與兄弟縣區出土的虢季子白盤、矢人盤被譽為晚清四大國寶。1976年出土的牛形尊等為國內所僅有。1975年出土于京當鄉董家村土窖藏青銅器37件,其中衛簋、衛蠶、懶匝等均有史料價值很高的長篇銘文。周原地區因之被稱為“青銅器之鄉”。
(著名的永明岐山臊子面)
岐山的釀造歷史一樣非常的悠久燦爛,現在陜西人民都知道岐山著名的岐山臊子面,更知道岐山臊子面的口感顯著特點是酸,就是這一流傳至今的美食,我們談談和北方黃酒的可能的直接關系。岐山臊子面、搟面皮以“酸、辣、香”的味道走遍神州大地,尤以“酸出頭”作為基本特點,追根溯源都與醋有關。
說到岐山的醋,岐山雖未名揚全國,但現在也有一些知名品牌,而且很多農家都能夠釀造出來醇香的醋。而因為這個釀造的過程或者源頭就與“北方黃酒”有重要關系。
有文字記載的《周禮》中有“醯人掌五齊、七葅”,“五齊”就是我國古代釀造的五個過程,莊頒《物原類考》中考證“周時已有醋,一茗苦酒,周時稱醯”。“醯人”是周王朝設立的掌管祭祀和王室公族飲食的官職。民間傳說周滅商后姜子牙出于對醋的偏愛而自封為“醋壇神”。醋的釀制在西岐故土代代傳承,漢時已進入商事領域。至今岐山農家還保持做醋的習慣。
關于醋的起源,歷史記載很早,可追溯到三千多年前的西周時期。相傳周文王滅商時為籠絡人心,當時的王室就以醋、臊子等為原料做成臊子面犒勞三軍將士。武王滅商后,姜子牙拜相封神時,出于對醋的偏愛,將醋壇神這個神位留給自已,在西岐民間成為美談。
神話故事自然是充滿傳奇,我們要從醋的釀造來說他們的相通性。醋的主原料為北方主產的大麥,大曲釀制。而北方黃酒一樣是采用北方的主產糧食黍米、燕麥為主,一樣用的是大曲。而且喝過黃酒的人都知道黃酒五味中有一味酸感。黃酒釀造界,有些民間笑傳,說釀酒的過程,做對了是酒,做不對了,就成了醋。我們可以作以推想,這些駕馭曲藥釀造的過程,在不同的工藝演化之下,在不同的需求之下都成為不同的產品,比如醪糟、甜麥子、米酒、白酒的半成品等等,都會成為發酵階段的特點產品。提及歷史,在岐山庵里鄉、蔡家坡鎮,都還能夠發現宋代、明代的釀造黃就的作坊、器具留存。更可貴的是,發現和出土的青銅器中留存數千年至今的酒(參看官網《西漢美酒醉今人》)更能說明周時期及以后西安作為數代王朝政治中心歷史過程中,黃酒或者說北方黃酒在北方流行的階段,是一樣繁榮暢銷的。
至于今天為什么只留下了釀醋的,很少釀黃酒的,這就與朝代變遷、歷史發展、糧食的演變、氣候特點、地理特點、經濟變化等等諸多因素的綜合結果。
再說《詩經》,《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共311篇,其中6篇為笙詩,即只有標題,沒有內容,稱為笙詩六篇(南陔、白華、華黍、由康、崇伍、由儀),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約五百年間的社會面貌。其中詩經中提及“酒”字的詩歌記載不在少數,《國風·鄭風·女曰雞鳴》、《豳風·七月》等等都記錄了周代時期酒在生活中的場景。
留存至今的很多我們的產品、民風、習慣都在旁征博引的述說歷史的一些延續,述說一些歷史上曾經的痕跡,它最客觀的、或含蓄或直接的說明著更多的啟示。
北方黃酒還有更多的歷史待我們開啟和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