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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圈有三大禁忌,一是不能說玻汾難喝,二是不能說洋河好喝,三是不能說江小白能喝。
不過“白酒圈”三個字前面要加個定語:業余愛好者。因為這是業余愛好者的白酒圈禁忌,你但凡違反了這三個定律,必受因果反噬,輕則挨罵,重則遭污蔑。
我一向懶,怕麻煩,獨來獨往,不喜歡扎堆的圈子,所以對“白酒圈”也心存敬畏,不曾靠近。但我畢竟寫過汾酒《騎牛少年今何在?汾酒散枝如泉涌!》,寫過洋河《陰暗角落的巨頭》,也寫過江小白《江小白,這酒能喝嗎?》《江小白,沒那么簡單!》,多少有所體會。
尤其是江小白,我還寫了兩篇,分別是三年前和兩年前所寫,前后兩篇展示了不一樣的江小白,便有人腹誹曰:你是不是收錢了?為什么前文罵江小白,后文夸江小白?
其實我既不是夸,也不是罵,更沒有收錢。我寫了這么多白酒文章,不論夸的罵的,從沒收過任何人一分錢。括弧:用戶自發打賞的不算。
前一篇說的是江小白經典款確實不大好喝,后一篇說的是江小白所做的事值得學習。這一點也不矛盾。
就像知酒僧這人渾身的毛病,但也不是連半個優點也沒有的。多角度去看一個酒企,才更客觀、真實。
我后來喝過江小白出的單一高粱酒,覺得品質挺好,在風味的展現上很到位。很多人詬病、造謠說江小白是三精一水勾兌酒,這倒大可不必,我以我有限的認知來看,他們的酒是純糧固態發酵。
喝慣大曲酒,喝不慣小曲清香十分正常。我也曾對江小白抱有偏見和誤解,后來嘗試了幾次,慢慢扭轉了固有印象,即便我還是喝不下去經典款。對于喝慣濃香、醬香乃至清香大曲酒的人,喝不慣小曲清香是能理解的,但要說江小白不能喝,未免言過其實了。
我也在文章提到過,他們出的那款梅見在女性間很受歡迎。我以前給公司的兩個技術小姑娘拿過梅見讓她們嘗,一個是前端開發,一個是設計師,她們都很喜歡喝,兩個人愣是在工作間隙把那酒給喝完了。喝完問老板還有沒有?
在這三大禁忌里,洋河酒廠和汾酒廠我都去玩過,唯獨遠在重慶的江小白沒有去過,陶石泉老師喊我過去玩,我懶懶散散不愿動彈,就連僧嫂想吃重慶火鍋我也不過是陪她一起在上海吃點楠火鍋、珮姐、紅姐之類。
以后一定要去山城吃火鍋。
與江小白、汾酒不同,洋河是我的家鄉酒,從小就看著父輩、祖輩喝洋河酒長大,在《老飯店》和《酒之趣》曾提及。盡管自己到了喝酒的年紀因環境變化已經很少喝洋河了,但情感一直親近。
以至于也有人詬病,說我藏有私心幫洋河講話。以洋河的體量,我講不講也沒什么分別,我和洋河也沒有任何利益關系,既不持有股票,也沒有親友從事與洋河酒相關的工作,頂多是自己買了些手工班和封壇,時不時喝一點罷了。再說了,誰不盼著家鄉好?
要說人情關系,某個經常被我數落的酒廠董事長還是我學長,不照樣沒影響我嘴炮……
洋河大概是七八年前開始頻繁被黑,透“黑”率高,既有自身原因,也有對手推波助瀾。
在海之藍、天之藍剛面世時,酒質那是相當好,當年喝過這倆酒的人都贊不絕口,多年后懷念不已。因為洋河彼時把最好的基酒用在了這兩個產品上,是酒廠的核心產品,是門面,后來級別更高的夢之藍推出,海、天不可避免要降質,加之2012年前后是洋河的迅猛期,供不應求,基酒產能也捉襟見肘,外購基酒導致品控困難,酒質忽上忽下。市場也出現了大量假酒,并持續至今。
洋河被黑的最慘的時候,某八大名酒請了好幾家公關潑臟水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來自經銷商背刺,一款酒一旦太好賣了,終端利潤率必然低,同樣一瓶酒,賣洋河掙三塊錢,賣別的酒掙三十塊,換做你是經銷商,你愿意夸哪個?
當年還不流行網購,消費者買酒渠道大多是本地商超和煙酒店,即便如今,線下酒商出貨依然占了九成以上的量。普通消費者買酒,酒商的引導起著關鍵作用,在那幾年我買酒也經常聽到類似的說法,酒商:洋河不好喝,喝了頭疼,還是這啥啥啥酒好,你拿這個喝喝看。
一傳十,十傳百,普通人能分辨同價位酒質好壞的又有幾人?在打鐵自身不夠硬和輿論發酵下,洋河的口碑一落千丈。
后來洋河率先擴產能,在窖池年歲漸長后,釋放出了品質較高數量極大的基酒產出,近幾年的洋河酒是全線提質的。不論是基酒儲備還是人才培養抑或是企業管理,洋河都是行業翹楚,硬要黑他們做不出好酒是站不住腳的。
如今還在老調重彈說洋河酒不好算是偽論,因為只要對比過便能感受到酒質在提升。我前兩天去參加一個葬禮,還聽到經常喝酒的人說洋河酒都是酒精勾兌,說洋河酒廠不冒煙,我問他多久沒有喝過洋河酒了,他說得有十來年了,說賣酒的人都這么講。
我啞然,并沒有去反駁,只是尋思洋河每年花那么大價錢產那么多基酒,竟然棄之不用,非要用酒精勾兌,這是怎樣偉大的共產主義精神?
像洋河年產能十幾萬噸,基酒儲備約七十萬噸,儲能百萬噸,這些數字在財報都能查到,幾個基地的面積和窖池數量也對得上號。前段時間看到消息說他們還在新建十萬噸的陶壇酒庫,長期來看酒質會越來越好。
所以我說洋河酒一點也不差,具體到每個人是否喜歡,因人而異,完全是自己的選擇。就像我不能因為我的父親喝不慣茅臺,我就說茅臺不好喝,他也不會這么說。
盡管聊洋河有風險,有禁忌,但因是家鄉酒,并且我也真的認為酒質不錯,所以兩年前就寫了那篇關于洋河的文章。時至今日,我也依然認為洋河不差,所謂三大禁忌就是個蛋。
那我有沒有因為情感因素把酒拔高了呢?我自認為多少有點吧,畢竟個人感受是極其主觀的,但在天梯圖我也會進行修繕調整,在今年出的這一版已經把情感分壓制到近乎清零了。
題外話說一句,我在三年前喝到過洋河假酒,一年前遇到過洋河夢六假酒,可見假酒比例確實不低。而我平時不喝的海之藍、天之藍假酒更加泛濫,買酒一定要注意渠道。
汾酒一直是良心親民酒的形象,玻汾更是同價位毋庸置疑的口糧王者。因而在鋪天蓋地的言論之下,甚少見到說玻汾不好的人,一旦有,也是遭口誅筆伐的命。
玻汾確實很好,我也認為如此,是款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平民百姓都能喝的酒。因而每一次的口糧酒推薦里都必有玻汾。玻汾的問題不在于品質,畢竟四五十塊錢的酒,喝著舒服就好,沒人會幻想酒質能拳打茅臺、腳踢五糧液,玻汾的問題是汾酒的產能并不足以支撐那么大的銷量。
那么基酒從哪里來呢?
我以前不寫,也不好寫。因為那時候很多基酒的來源是外購,比如從寶泉涌、龐泉購買,也可以把這些酒廠理解為汾酒的定點生產單位。
在寫汾酒的文章里,我說可以把汾酒的基酒分為三檔:普汾、特汾和青花。玻汾用的就是普汾基酒,既有自己生產的,也有外購的。后來隨著中汾酒城的回歸和產能釋放,汾酒的基酒問題已基本解決,不再依賴外購基酒了,所以我能稍微寫一寫。
為什么以前很多喝不慣玻汾的人說有股很重的酒精味呢?一般來說給出的解釋都是清香型白酒講究“純”,風味物質少,所以有酒精味,這個說法也講的過去,也著實是原因之一。但還有個原因,就是在基酒采購時,有些賣方已經在基酒里摻了酒精,你說能怎么辦?汾酒就是再厲害,也沒法把食用酒精從基酒里摘出來。
舉個例子,但這個例子并非真實的。比如某酒廠給汾酒提供了一批一千噸的基酒,哪怕他們自己生產的基酒是百分百合格,沒有摻雜任何酒精,但產能只能供應七百噸,剩下那三百噸沒準就是收的別的酒廠的酒,在這個過程中就會有問題產生。
汾酒能做的就是通過自己的技術能力去做個優秀的粉刷匠,把這些品質略遜的酒勾調成合格產品,但要想每個批次都做到十足的穩定一致,那也太為難技術人員了。
猶記得有段時間汾酒的酒質出現了些變化,我當時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后來想想應該是啟用中汾酒城基酒的交替期。
在業余愛好者形成的白酒圈里,但凡酒質發生了變化,一律被判定為降質,這是不妥的。可話說回來,誰花了錢買酒喝,誰就有權利去聊一聊自己的真實感受,只要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感受的準確表達,那就是對的。
關于酒精,也不是什么秘密。為了保證酒體穩定乃至入口柔順或其它原因,一些價位適中的口糧酒,即便是固態純糧酒,也有可能在勾調時加一些優質食用酒精,這樣反而能讓口感變得更好。這不是某個香型的專利,是普遍現象。
另外關于汾酒還有個將成事實的“坊間傳聞”,剛上任不久的袁總又要高升,成為實權副部級領導。上頭該做的考察已經走完了流程,進展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一段時間任命就會下來。
對于汾酒,有興趣的也可以問問曉原:zxyfenjiu,他家在杏花村,又是干白酒這行,知道的小道消息會多一些,有些能講,有些也許不能講。他那款自己搗鼓出來的“天得一”用的酒,據說也給汾酒廠供過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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