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
“飲酒,非飲食之事,乃文化之事也。”
實際在這飲酒背后,
還包含著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
鄉飲宴席,飲酒明禮數
“鄉人飲酒,仗者出,斯出矣”。被世人稱為“酒宗”的孔子善飲酒,在其26歲時于一村中參加鄉飲宴席,與鄉人們相聚飲酒共敘鄉情。在鄉飲宴席結束之時,孔子等到酒局在場所有的年長者都離開之后方才離席,而這一幕被其間一位學生看在眼中,便問孔子此舉為何,孔子答曰,即便是飲酒,禮節也不可荒廢。可見,在古人眼中,飲酒飲的是人倫禮數。而這酒中之“禮”,更是延續數千年的君子禮儀,影響著今人酒桌上的一舉一放。
游春雅集,微醺有量度
“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東晉“曲水流觴”,是歷史上最富文學色彩的雅集,也是最有浪漫意趣的酒局。在永和九年一個陽光和煦的春天,一眾文人雅士于崇山峻嶺茂林修竹間,列坐曲水兩側,將酒觴置于清流之上,飲酒作賦。在這場“酒局”中,歷史上著名的“書圣”王羲之,于酒酣微醺時,用蠶繭紙、鼠須為詩集作序,寫出了我國書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傳世名作《蘭亭集序》。可見,即便是飲酒作詩的雅集,在古人眼中,飲酒飲的也不僅是酒,而是一種人文風雅,是有量有度的君子風范。當然,也正是這微醺止醉的狀態,才激發出了飲者不俗靈感,成就了曠世佳作。
湖心約酒,得意須盡歡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往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于是一場屬于明代文人張岱的湖心亭酒局拉開了序幕。只見大雪中他孤身一人,披著細毛皮衣,提著一盞爐火,乘坐小舟獨自前往湖心亭賞雪。而機緣巧合下,他在亭上遇見了同樣意趣相投之人,于是二者當即把酒舉杯,雪天暢飲一番,飲罷隨后各自作別離去。或許只是萍水相逢,但總歸是意趣相投。可見,古人之間的飲酒,飲的是“莫愁前路無知己”,飲的是“人生得意須盡歡”,飲的是人生旅途中萬般可能的盎然意趣。
當飲酒飲的不再是酒,你會發現,酒背后的文化,才是飲酒之真諦,才是飲酒的意趣所在。無論是宴飲中的禮儀之道,暢飲中的克己有度,還是寓情于酒的借酒抒懷,這其中蘊藏的都是中華酒文化的妙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