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俗學會副會長、民俗學家、詩人趙宗福
在青海互助股份有限公司高爾夫會所舉行的“青藏農耕文化與青稞精神”高峰論壇上,中國民俗學會副會長趙宗福先生作了關于“青藏農耕文化和酒文化”的主題報告。趙宗福先生是天佑德大學的文化顧問,已經為學員們做過好幾次學術講座,讓學員們受益匪淺。
趙宗福先生首先指出,農耕文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但是說到農耕文化,人們習慣性地把它等同于中原江南的漢族農業文化,并把它和北方民族的游牧文化對立起來,認為北方(包括青藏高原)少數民族屬于游牧文化,缺乏農耕文明。這顯然不符合歷史實際。事實上,青藏高原各民族以及北方民族不僅創造了悠久而豐富的農耕文化,而且創造了豐富多彩的酒文化。
根據考古資料,青稞至少在3800年前就已經在青藏高原上種植,而且已經成為羌藏民族的主要食物。尤其是無弋爰劍自秦到河湟,帶來秦國先進的農業技術,更加促進了農耕文化的發展。
趙宗福先生認為青藏農耕文化表現在九個方面,即農耕生產實踐技藝、農事生產節令經驗、傳統飼養實踐技藝、農副產品加工技藝、民間工藝制作手工技藝、農耕產品商貿民俗、神話傳說及其農耕信仰、農業耕收民俗儀式活動、農事歌謠、諺語、故事等民間文藝。
趙宗福先生指出,酒文化是在酒的生產和消費過程中形成的物質產品和精神氣質的總和,青稞是青藏高原特有的農作物,是青稞酒的主要原料。青稞酒文化博大精深,主要表現在:
以酒敬神的宗教儀式(酒在發明之初,首先是用來祭祀神靈或者與神靈進行溝通的工具,千萬年來,不論是國家祭祀儀式,還是宗教祭拜儀典,還是平民祭奠習俗,酒是不可或缺的。青藏高原各民族也是如此),不可缺酒的人生禮俗(酒是很多禮儀必不可少的。上至國宴禮賓,下至民間宴請,無論是節日往來中的飲食,還是人生儀禮中的聚會,酒成為一項重要內容,既是人們的日常交際,也是延長交流時間、穩定交流空間,引發話題、增進情誼的工具,甚至是最主要的工具),以酒解憂會友的日常生活(酒是高原人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因為社會壓力和辛苦勞作,人們在日常生產生活中往往覺得疲憊不適,進而造成情緒上的壓抑堵塞,這就需要在適當的時空里做必要的釋放,從而緩解情緒,排解煩惱,于是酒就往往成了最佳途徑之一),以酒為主題的文化意象(酒是人們生活的必需品之一,是但它高于溫飽層次的消費品,在某些時期和某些群體中,甚至還是高雅風流身份的象征),敬天崇德的釀酒理念(在酒文化的歷史長河中,其釀造技藝不斷地傳承發展,其產品也不斷地推陳出新,形成了五彩繽紛的名酒品牌和不同類型、不同層次的酒品。改革開放后,天佑德以經典的傳統文化理念和醇香的釀造品質形成全國性的品牌),豐富多彩的飲酒禮儀(在青藏酒民俗中,禮儀規矩最為講究,也最為有趣。如敬酒、劃拳、打關、打擂臺、酒令、裁判、唱酒曲,等等,五花八門,不一而足,令外地人頗感繁瑣復雜)。
最后,趙宗福先生還論述了青藏文化與酒文化的六大基本特征,包括:
原發性與融匯性(河湟是原始農耕之區,也是青稞酒的產生地,但這種本土的文化不是與外界孤立絕緣的,而是不斷地吸收著外來的文化。據敦煌文獻《苯教殯葬儀軌書》記載,吐蕃所飲酒類有小麥酒、葡萄酒、米酒、蜜酒、青稞酒等五種,其中,青稞酒、蜜酒、麥酒是藏地自產,米酒是由文成公主從長安帶到西藏的,葡萄酒則是從西域引進的),
物質性與文化性(物質是青藏文化生成傳承依賴的經濟基礎,文化則是各民族生產生活體驗中積累、總結和升華,并形成體系的人文氣質。農耕在表面上往往是物質性的,如選種、播種、護苗、收割中的種子糧食、使用的農具等等,但是作為地方性知識的耕種、護苗、收割等技術,則是文化積累的結晶。酒及其酒具是物質的,但在用什么樣的理念來釀酒、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飲酒、怎么打造和使用酒具、有哪些禁忌方面,卻呈現出了極為豐富的文化性,以至于很多時候我們忘記了它的物質特質,而僅僅注意了它的文化特質)
單一性與多元性(青藏文化十分博大精深,就局部或某個點來說,呈現為單一性,但稍微放開看,卻往往是多元復合的。青稞酒是漢、藏、土、蒙古等民族喜歡的飲品,但所謂“喝酒”并非是僅僅是喝酒,而是連同飯菜共用,甚至附著了很多文化的內容,才使得酒成為了一種文化的飲品,完全不同于開水、礦泉水的飲用意義),
生活性與神圣性(青藏文化是為人們的生活生產服務的,所以日常的生活性(如衣食住行)是她的根本屬性,但是在此基礎上升華起來的信仰文化卻又使其具有濃郁的神圣性,而且具有強烈的表征性),
情感性與規則性(任何文化都是有情感屬性的,青藏文化及其酒文化也不例外。人們通過生產生活、人際交往、人神互動、聚會飲酒等等,獲得了糧食等物品的豐收和精神的慰藉、愉悅、釋放等感情,從而增加了生活的自信和情趣。但是種種言行并不是沒有規則、毫無禁忌的隨意揮灑,而是在一定的文化習慣中進行言行,以期獲得最好的人生效果),
傳統性與現代性(青藏農耕文化與酒文化無疑是傳統性的,無論春耕夏苗秋收冬藏,還是衣食住行商生活,無論是制度型的宗教信仰,或者混合型的民俗信仰,無論是民間文藝創作傳承,還是各種各樣的飲食習俗,都是千萬年延續下來的傳統。但是,一般而言,這些文化形式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在“變與不變”之間傳承發展。隨著社會的發展、多民族文化的交流、現代文化的沖擊,形式上的“變”是不可避免的,而核心的精神本質則是不容易變的。文化的發展必須要具有現代性,實際上也是無法完全拒絕的。然而即使再具有現代性,但傳統是根本、是特色,不能丟棄的,實際上也是無法完全割斷的)。
就像趙宗福先生所說,青藏文化博大精深,青藏酒文化內涵豐富,但目前國人的研究尚處于粗疏狀態,需要進一步進行詳盡地梳理研究。我們要用文化傳統和現代理念涵養青稞酒,使之更加輝煌燦爛,立于世界酒文化之林。而“天佑德”品牌獨具特色,歷史底蘊豐厚、傳承歷史悠久、文化內涵豐富、享用人群極多。相信通過有體系有品質的系列文化活動,一定會使之更加燦爛奪目,成為青藏酒文化的標志性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