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與佯狂
■ 張 筱
兩個人。一個是男人,另一個也是男人。一個是九米齋主,另一個是小何。小何何許人也,是九米齋主的鄰居,一位新結識的朋友。
兩人男人,要去實踐多日前的一個約定。
頭頂的太陽,有滋沒味地照著。讓這個多雨的秋天,顯得疲憊而憂郁。就是在這樣的一種天氣,我們出了伏龍坪270號的院子,右拐,穿過幾十米窄小的巷道, 左拐,爬上一個漫坡就上了公路。公路上人少車多,這不是因為地處城鄉結合部,而是上山、下山過往的車多。
出了街口時,小何去小超市買了一瓶白酒,還有佐酒的零食。我們已預設要找一塊草坪席地而坐,很隨便很舒服地喝場酒,暢快地喝一次,什么都置之腦后,不醉不罷休。
半路上,我們拐進一片樹林拾階而上。可惜行不遠小徑就被一道鐵欄柵隔斷。記得原先是通的,感覺是夏天才被人作為茶園而圈占,按理這是公共綠地呀,不該如此。據公地為私有,這也許是種種巧取豪奪現象之一種。
早就向往荒江茅屋,三兩素心人對飲的情境。這里雖沒有江水,卻是山荒草衰,倒也別有一番趣味。在坡上高難度行走一會,路絕。只好干一回爬墻的勾當,翻過欄柵,進入被圈的禁地。就在翻欄柵時,不小心打碎了酒瓶。雖經小何緊急搶救,但碎瓶中只剩余約二兩殘酒。酒香在山野彌漫開來,更讓人酒興大增。索性二一添作五,把剩酒倒進兩只紙杯,就這樣干了。
沒酒可喝,只好再往上走,邊走邊尋找能賣到酒的地方。可能天氣漸涼,上山游玩的人少了,沿途的小賣部,大部分都是鎖頭看門。直到在一處荒涼的茶園,才打探到有酒可賣的消息。當下心中狂喜。酒是有了,可一看附近沒有草坪可以享用。便臨時改變主意,就在這個茶園花房一側坐定。
在街口賣酒時,我執意選了很普通的一種酒。喝酒情趣使然,又不是喝牌子。可在這兒,找到的恰好是小何堅持要喝的一個牌子。小何說:張兄,這可是天意讓我們喝這種牌子的酒,別的不讓我們喝,那瓶酒才被摔碎了。也許吧,人常說天意不可違。但我理解,所謂的天意就是自然規律。而今天的事,雖純屬巧合,但我也同意歸于天意。
天色晴朗起來,氣溫恰好不溫不火。三杯兩盞后,酒意上涌,兩人舌頭活泛,話頭更多。
小何說:這要是李白打碎了這瓶酒,可能就沒有酒喝了。但我們打碎了還有。知道這對于李白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少了一首好詩……哈哈。
齋主說:中秋節還邀朋友來此——就三四位知已再到這兒喝。不過,白天不行,得晚上……你想想,那又會是種什么情景?
談到李白的那首《將進酒》時,都說最喜歡的一句是:千金散盡還復來。認為這才是大丈夫的氣度。就是在類似的話題中喝酒,不知不覺中喝完一瓶。后來一熟人聞訊要來,到時順便捎來了兩份搟面皮和鹵雞翅。便又要了一瓶,再喝——
我已不勝酒力,便到旁邊的花房去偷人家的菊花。喝了會,又去另一塊菜地偷摘了幾個西紅柿,抱來往桌上一丟,用隨帶的礦泉水沖了沖,拿起一個大嚼起來。
這處有一排空房子,聽茶園主人說是部隊上留下的。他主要是給人家看護這個地方,也給游人提供茶水,賺點錢補貼一下。因為他工資才三百元錢。我對他說,以后有機會我來給你作伴吧,特別是冬天這里一定很安靜,是一個很理想的搞創作的隱居地。茶園主人很樸實,不知是因為我們照顧了他的生意,還是我們的同情心讓他覺得親近。他看到我偷摘的東西時,不但沒有責備,反而又去摘了一些,讓我們帶回家吃。到暮色漸濃,與園主告別。我懷抱著裝在酒盒的一株菊花,小何拎著園主送的兩食品袋西紅柿、茄子。倆人乘著酒興,一路搖搖晃晃著下山了。
如最初所愿,我們倆都喝醉了。那個過程,那種狀態,真好!
事后回想那天在山上偷摘園主東西,大概是酒后佯狂。那晚回到九米齋,我才真正感到是醉酒了。
記得那天我還干了一些蠢事,打了幾個從未打過的電話號碼。雖如此,但讓我最得意的是,乘著酒興,我約了中秋節的酒會。
中秋漸近,那盆菊,還在九米齋綻得正歡。可中秋的酒會,能否按設想進行呢?朋友們能不能如期出場?這一切,都只能順其自然了——順天應人,這就是天意。
我有童心一顆,愿點亮友情的燈盞一朵、兩朵、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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