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飲酒之器,
不禁聯想到古文詩詞,
從成語中的“觥籌交錯”,
直至江湖豪杰“以瓢沽酒、大碗篩酒”;
從書圣王羲之借“曲水流觴”飲酒,
詩仙李白“會須一飲三百杯”,
到蘇東坡“一樽還酹江月”,
范仲淹“把酒臨風,
其喜洋洋者也”,
再到李清照“三杯兩盞,
怎敵他、晚來風急”……
詩文中的“觥(gōng)”“樽(zūn)”“杯”“盞”等等,皆是飲酒器具。只不過,時代不同而飲者有別,上古之人臨池用手掬捧而飲,草莽英雄瓢舀碗盛豪飲,文人雅士持杯把盞酌飲。
盛葡萄酒的是夜光杯,盛蘭陵酒要用玉碗。所以美酒美器是絕配。看那些從古至今的容酒之器,有的沉雄厚實,有的古樸莊嚴,有的精巧靈動。飲酒的同時,也可欣賞酒器,妙不可言。
夜光杯
唐代詩人王翰有一句名詩曰:“葡萄美酒夜光杯”,夜光杯為玉石所制的酒杯,現代已仿制成功。
明 龍紋夜光杯
倒流壺
倒流壺的壺蓋是虛設的,不能打開。在壺底中央有一小孔,壺底向上,酒從小孔注入。小孔與中心隔水管相通,而中心隔水管上孔高于最高酒面,當正置酒壺時,下孔不漏酒。壺嘴下也是隔水管,入酒時酒可不溢出。設計頗為巧妙。
清 茄皮紫桃形倒流壺
宋 醬釉倒流壺
鴛鴦轉香壺
鴛鴦轉香壺是我國古代廣為流傳的一種神奇酒具,能在同一壺中倒出不同的兩種酒來。它創于何代、何人所創均無據可考,但歷代都以“稀世珍寶”傳聞于世。
九龍公道杯
九龍公道杯產于宋代,上面是一只杯,杯中有一條雕刻而成的昂首向上的龍,酒具上繪有八條龍,故稱九龍杯。下面是一塊圓盤和空心的底座,斟酒時,如適度,滴酒不漏,如超過一定的限量,酒就會通過“龍身”的虹吸作用,將酒全部吸入底座,故稱公道杯。
瀆山大玉海
專門用于貯存酒的玉甕,用整塊雜色墨玉琢成,周長5米,四周雕有出沒于波濤之中的海龍,海獸,形象生動,氣勢磅礴,重達3500公斤,可貯酒30石。據傳這口大玉甕是元始祖忽必烈在至元二年(公元1256年)從外地運來,置在瓊華島上,用來盛酒,宴賞功臣,現保存在北京北海公園前團城。
新石器文化時期,
已出現了類似后世酒器的陶器;
在商代,青銅酒器繁榮;
秦漢之際,漆制酒具流行;
瓷器大致出現于東漢前后;
唐代的酒杯形體變小得多;
宋代是陶瓷生產鼎盛時期;
明代的瓷制品酒器以青花,斗彩;
清代有琺瑯彩,素三彩,
青花玲瓏瓷及各種仿古瓷。
就其用途分:
貯酒器、盛酒器和飲酒器三類。
尊,是古代酒器的通稱,作為專名是一種盛酒器,敞口,高頸,圈足。尊上常飾有動物形象。
商,安陽早期,公元前13至12世紀 青銅尊
清乾隆 紫檀仿青銅尊
壺,是一種長頸、大腹、圓足的盛酒器,不僅裝酒,還能裝水,故后代用“簞食壺漿”指犒勞軍旅。
唐 青銅酒壺尊 (六件)
晚清 鑲玉嵌寶龍紋銀酒壺
彝(yí)、卣(yǒu)、纍(léi)、缶(fǒu),都是形狀不一的盛酒器。
青銅彝紋大瓶
清 玉仿青銅彝
爵,古代飲酒器的總稱,作為專名是用來溫酒的,下有三足,可升火溫酒。
明 青白玉饕餮紋爵杯
西周 銅腰花爵
清乾隆 茄皮紫釉爵
明 玉雕螭龍紋爵杯
清 琺瑯爵杯
清 銅鎏金爵杯
觥(gōng),是一種盛酒、飲酒兼用的器具,像一只橫放的牛角,長方圈足,有蓋,多作獸形,觥常被用作罰酒,歐陽修《醉翁亭記》中有這樣的描述:“射者中,奕者勝,觥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
明 青白玉牛首觥
清 掐絲琺瑯牛頭觥
民國 粉水晶盤螭龍觥
清 青白玉雕獸面紋觥
杯,橢圓形,是用來盛羹湯、酒、水的器物。杯的質料有玉、銅、銀、瓷器,小杯為盞、盅。
明 犀角雕梅花杯
清康熙 青花五彩描金松鹿把杯
清乾隆 白玉杯連荷瓣形托
明 紫檀木雕荷葉形杯
卮(zhī),也是一種盛酒器,《鴻門宴》中有“卮酒安足辭”之句。
漢代 青白玉螭紋卮
清初 白玉仿青銅器龍鳳紋卮
漢代 彩繪人物圖羊鈕卮
就其材質分:
在我國歷史上還有一些獨特材料或獨特造型的酒器,雖然不很普及,但具有很高的欣賞價值,如金、銀、象牙、玉石、景泰藍等材料制成的酒器。
天然材料酒器(木,竹制品,獸角,海螺,葫蘆)。
19世紀 青花酒杯葫蘆酒器
清 匏制書法葫蘆酒器
清 犀角酒壺
清 犀角螭龍四足酒杯
青銅制酒器
漆制酒器
龍紋漆耳杯
漢代 漆耳杯 (一套七件)
漆耳杯 (三件)
瓷制酒器
元 青白瓷酒壺
清代 粉彩佛教人物紋溫酒杯
清 青花釉里紅山水人物溫酒壺
清 珊瑚釉雕瓷粉彩花卉酒壺
玉器,水晶制品
清 銀鑲料燙酒壺
薄胎酒壺
清光緒 水晶螭龍酒壺 (一套五件)
瑪瑙酒杯
金銀酒器
清 花鳥人物紋六角形銀暖酒壺
清乾隆 錯銀詩文酒杯
清乾隆 造辦處鎏金酒壺
錫制酒器
民國 錫“無忘國恥”酒壺
清末 錫六角刻花酒壺 (一對)
清 錫椰殼酒壺
琺瑯、景泰藍酒器
清 景泰藍酒壺
清乾隆 銅胎畫北京琺瑯“牡丹”圖扇形酒壺
銅嵌琺瑯溫酒壺
明 景泰藍花卉紋抱月酒壺
古人云,“非酒器無以飲酒,飲酒之器大小有度”。中國人歷來講究美食美器,飲酒之時更是講究酒器的精美與適宜,所以酒器作為酒文化的一部分同樣歷史悠久,千姿百態。時代不同,飲者有別。但作為器物,它自有其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