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鎮最熱鬧的地方,或許是赤水河沿岸的大馬路兩邊。
白天,大馬路上車來車往,從彩虹橋到五星橋旁的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都是上下學的學生、三三兩兩聊天或推銷的酒廠人以及外地游客或酒商,五星橋下,賣醬菜和水果的小攤販們忙活著。
晚上,霓虹燈閃爍,夜幕在一片煙火氣中降臨,路邊的燒烤攤已經營業,三三兩兩的人群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擼串,除了主街道兩邊,另一條大馬路旁的河魚館也是燈火通明,一鍋酸湯魚上桌,兩碗酸湯就著當地折耳根下肚,聚完餐的人們沿河散步,清風徐來。
在這樣的人聲鼎沸與煙火氣之外,茅臺鎮還有一條相對靜謐的街道——楊柳灣街。
與沿河兩邊小店里時不時有人詢問不同,楊柳灣街道遠離大馬路,其實僅從路徑上來說并不遠——如果從臨街1935廣場的臺階路上來,僅僅幾分鐘路程,從臨近茅臺大酒店的美食街一路走過來,不到十分鐘。但由于更加隱蔽,看上去較為冷清。
曾在茅臺鎮的幾天,幾次走過楊柳灣街道。中國酒文化城的側門鏈接到楊柳灣街的一頭,楊柳灣街與中國酒文化城相接處,一條石板小道通向茅酒之源,曾有“酒出茅臺鎮、香起楊柳灣”的說法。如果再往下走,便可以通過狹窄的通道,走到臨大馬路的熱鬧菜市場。
楊柳灣街道兩側建筑統一規劃,有古鎮之風,但與其他古鎮不同,這里沒有賣小玩件或者紀念品的店,多為賣酒的店面,夾雜著幾家餐館。很多店面大門緊閉,幾個當地大姐坐在街道兩邊聊天,偶有開門的店鋪,有店家在里面喝茶。楊柳灣街道的相對冷清,或許與地理位置有關,或許與現在銷售方式轉移到微信等線上渠道有關。
關于楊柳灣,有各種各樣的傳說,比如說有善良的小伙子收留老婆婆后受到指引,“后可取河水釀酒,不負楊柳灣水也。”
傳說終究只是傳說,釀酒還是需要結合傳統的釀酒工藝與科學的改進。但傳說之中,卻飽含人們對于楊柳灣的感情。
今日,分享粉絲“茅香掌門”的虛構文:《消失的楊柳灣—茅臺的由來》。“茅香掌門”是茅臺人,雖然不是在茅臺鎮長大,但對茅臺對醬香酒有著天然的感情,在茅臺鎮的醬香酒文化熏陶下打造了“故人歸”品牌,也腦洞大開,將醬香酒釀造工藝與小說題材相結合,寫下了下面的文字。
聲明:本文為虛構性題材,以虛構為主。
《消失的楊柳灣—茅臺的由來》
文 | 茅香掌門
上古之后史稱夏,夏乃黃帝之國。夏國有一附屬部落,位于深谷之中,四面環山,一水中流。水流中段有棵楊柳樹,相傳誕生于上古年間,歷經滄桑竟有樹靈。楊柳樹生得奇怪,樹身連接地面之處有一樹洞,樹洞容得下一人。其樹軀干巨大,枝葉覆蓋半個村落。此處村民世代受楊柳庇護,故稱楊柳灣。
楊柳灣村民敬畏楊柳樹,歷年九月初九由族長帶領村民祭祀楊柳樹,他們將上好收成的雜糧呈上樹洞,祈求樹靈庇護,風調雨順。
一日黃昏,一群放牛郎追牛趕羊路過楊柳樹,狂風暴雨之下,一個懶散牛郎落了單。牛郎見大雨將至,心下一焦急便鉆進樹洞。眼見外面雨大傾盆,樹洞寬敞,牛郎樂得伸直雙腿,竟然踢到一塊水塘,一眼看去,水塘只有巴掌大小,晶瑩剔透,散發著濃濃的香味。牛郎認為那是樹泉無疑。樹泉,乃古樹吸收天地萬物所育,數量不多,甚為珍貴。牛郎大喜,捧起樹泉一飲而盡。樹泉清甜,略有酸澀,沁人心脾。牛郎喝完昏昏睡去,竟得樹靈指點。樹靈讓他在楊柳灣河流的上、中、下三段分別取三滴清水,滴入樹泉,再來飲用。牛郎醒來后照做,一飲而盡。果然,這次的樹泉口感醇厚,回味悠長,飲后精神百倍。想來這也是天地奇寶,樹泉一稱倒是顯得平凡了些。左思右想,要不就將這加了三滴水的樹泉稱作“酒”,那河谷中的三滴水自然是“酒”字左邊的三點水,右邊“酉”字正是黃昏時辰,正是我進入樹洞、偶得樹泉之際。由此,“酒”字誕生。
此后,牛郎一有時間便跑到樹洞之中,發現唯有每年九月初九,楊柳灣祭祀樹靈之后,才孕育樹泉。又經數年探索,牛郎發現那樹泉源于祭祀的谷物,而“酒”的香味、口感只有用九月九日左右取的三滴水才能孕育而成 。
夏朝之后,楊柳灣經歷千載動蕩,楊柳樹在戰火中灰飛煙滅,而楊柳樹的樹靈化作泥土散落在楊柳灣15.03平方公里之內,依舊守護這四面環山、一水中流之地。夏朝之后,楊柳灣后世子孫沿襲其釀酒之法,不斷創造改進,形成了“一二九八七”的復雜工藝。為增產“酒”的數量,楊柳灣人按照相同的工藝,進行了數次異地實驗,皆產不出上好之“酒”。唯有楊柳灣15.03平方公里之內才能釀造出上品。若將這釀酒之法延長至一年期限,又存放于河谷冬暖夏涼之地四年,那便能成酒中的上上品。
而“酒”中的三滴水,也象征著醉酒之三種境界:一曰下境,又稱濫酒,酒后胡作非為、蔑視天地,此乃地痞流氓之酒;二曰中境,又稱勇酒,酒后豪氣云天、氣沖霄漢,此乃英雄豪杰之酒;三曰上境,又稱雅酒。雅酒不在多,在珍、在雅、在情懷,此乃文人墨客之酒。酒后思如泉涌,吟詩作賦,定國安民。
楊柳灣之酒,三言兩語不能盡,然大致可歸結為酒之五事:一曰天,二曰時,三曰粱,四曰水,五曰境。前四者天地、時節、紅粱、赤水指楊柳灣獨一無二的環境與食材,是“酒”的根。境又分兩境,釀酒之境是“酒”的點化;飲酒之境是“酒”的靈魂。酒之五事圓滿,酒才能大成...
楊柳樹灰飛煙滅,樹靈化作泥土, 楊柳灣也歷經滄海桑田。楊柳灣河谷之邊產生一塊凸起的石臺,春風吹拂,石臺上凡有泥土的地方,茅草叢生,一眼望去竟是楊柳灣的中心。楊柳灣人從對楊柳樹的敬畏,逐漸變成了對河谷水流與凸起石臺的敬畏,每年九月初九便要祭祀河水與石臺。
楊柳灣也因石臺出現、茅草誕生更名為茅臺鎮,而九月九日祭祀樹靈已然成為祭水大典。
斗轉星移,草長鶯飛。只有佝僂的老者方能只言片語地講述楊柳灣的歷史,石臺也在歲月在消失,但卻成為楊柳灣人心中永不磨滅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