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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葡萄酒,人們自然會想到享譽世界、至今還保留傳統葡萄酒釀造方式的法、意、西、葡等歐洲國家,即所謂葡萄酒領域的舊世界,而較少想到南非、澳、美等所謂葡萄酒領域的新世界。南非葡萄酒是神奇風貌與悠久歷史,尤其是多樣性的文化,孕育出南非葡萄酒的非凡品質。
也許同為金磚國家的緣故,南非和中國的經貿往來頻繁,現在有不少南非食品出口到中國,比如波士茶、水果果汁、葡萄酒、橄欖油等。正是這樣的頻繁貿易,讓南非葡萄酒也成為中國消費者熟悉的進口產品。目前南非是世界第八大葡萄酒出產國,占全球總產量的3%。其中一半出口,主要出口到英、德、荷和瑞典。中國今年首次進入南非前十大出口國。
另類的南非葡萄酒
雖然很多人將南非看作新世界葡萄酒生產國,但它其實介于新、舊世界之間。南非葡萄酒和法國葡萄酒的主要區別在于,南非法律并不規定葡萄酒只能用某一種或者兩種葡萄來釀制,這就使得南非葡萄酒的釀造不拘一格,變化多樣。此外,地理和氣候的多樣性也強化了葡萄的口感不一樣,造就了葡萄酒的多種多樣。既富有舊世界葡萄酒的優雅和高貴,又帶有新世界葡萄酒的野性與果香,是新舊世界的糅合體。這就是南非葡萄酒特點的高度概括。
要了解南非葡萄酒就得先了解葡萄酒的歷史。歷經350年的歲月磨礪,南非葡萄酒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多樣。1655年,荷蘭人在南非西海岸種植了第一株葡萄,但這群“海上馬車夫”的釀酒技術十分糟糕。直到1688年,大批法國胡戈諾派新教徒來到南非,才真正推動了南非葡萄酒釀造工藝的成熟。
19世紀的英法戰爭,無疑給南非葡萄酒帶來了絕佳的發展機會。英國政府禁止進口法國酒,裝滿南非葡萄酒的貨船一艘艘駛往利物浦。英法交惡45年間,南非葡萄酒產量從50萬升猛增至450萬升,從此奠定了其世界葡萄酒大國的地位。
南非葡萄酒真正的品質飛躍是在最近20年,有人用“爆炸性”來形容南非葡萄酒在世紀之交的變化。在南非酒園,有全世界最古老的葡萄種植土壤,土壤的多樣性和氣候地理的多樣性結合在一起,為南非的葡萄釀酒業提供了無盡的機會。過去10年里,南非葡萄酒業經過了一次復興,獲得了國際美譽。
南非葡萄酒對中國的出口是非常穩健的增長,而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的增長,不要今天有200%的增長,而明天這個市場卻垮掉并消失了。很多從事南非葡萄酒貿易的商人們看待中國市場時,希望的不僅把南非的葡萄酒帶到中國來,還要把南非的酒文化帶到中國來,讓中國人接受,實現真正的文化交流。
一棵葡萄成就南非酒
如今,,被譽為新世界葡萄酒國家當中一顆璀璨的新星,其發展潛力不容小覷南非。由于歷史等各種因素,南非葡萄酒就像是新世界和舊世界葡萄酒的愛情結晶,最終在非洲大陸上呱呱墜地。在這里,黑人釀酒師們不斷努力,帶著被稱為“黑葡萄酒”的南非葡萄酒,正脫穎而出,并在葡萄酒世界中扮演著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1925年,皮諾塔吉誕生在南非,由科學家阿布拉罕?貝霍爾德培育而成。貝霍爾德發現黑皮諾不太適應南非的氣候,因此就想通過其與在當地高產的神索雜交來改良葡萄品種,以期獲得一種能夠釀出像黑皮諾那樣可口又像神索那樣高產的葡萄酒。就這樣,皮諾塔吉誕生了。
皮諾塔吉葡萄顏色非常深,釀造的葡萄酒酒體渾厚,單寧含量高。盡管南非各地出產的皮諾塔吉在風味上略有差別,但這并不影響皮諾塔吉征服南非,成為南非種植面積第二廣泛的葡萄品種。不過,人們大多都使用皮諾塔吉釀造低品質的商業葡萄酒。直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釀酒師們才逐漸發現皮諾塔吉的潛力,并在最近的十多年里,組建酒商聯盟,減低產量,提高釀酒技藝,提升皮諾塔吉的品質。
皮諾塔吉葡萄酒的顏色都很深,風味飽滿濃郁,充滿了李子醬、煙草、黑莓、柏油和甘草氣息。一般情況下,皮諾塔吉以黑色水果味為主,不過在優異年份,皮諾塔吉也能呈現出紅色水果味,比如覆盆子、紅甘草甚至紅椒味等。然而,事實上,高品質皮諾塔吉葡萄酒最吸引人的部分并不在于果味,而在于其他風味,比如南非茶、干樹葉、培根、糖醋汁、海鮮醬和甜煙草氣息等。由于皮諾塔吉葡萄本身就單寧含量極高,因此高品質的皮諾塔吉葡萄酒都會顯得單寧強勁,而在余味中伴有一絲甜甜的煙草味。至于其天生偏低的酸度,釀酒師們會在葡萄發酵初期進行酸化處理,以便獲得理想平衡度。而事實上,加酸在氣候炎熱地方的葡萄酒釀造中應用非常廣泛,加州、澳洲和阿根廷等地就往往采用這種辦法來獲得結構更為平衡的葡萄酒。變質的皮諾塔吉葡萄酒氣味非常刺鼻,充滿了難聞的洗甲水味,這是因為葡萄酒已經被氧化成了可揮發性酸,如醋酸等。除了這些難聞刺鼻的氣味,一款劣質或變質的皮諾塔吉葡萄酒嘗起來還會帶有燒焦的柏油味,而這種味道往往來自于葡萄酒與果皮果渣過度接觸造成的。
清晰簡單面對消費者
葡萄酒世界關于選酒有一條金科玉律:買南非葡萄酒問自己就行,因為南非品種特點明晰,產區差異不大;買澳洲葡萄酒需要問售貨員,因為澳洲大品牌多、性價比穩定,售貨員駕輕就熟;買意大利葡萄酒最好問專家,因為亞平寧半島葡萄品種林立、酒質參差不齊;買勃艮第紅葡萄酒只能問上帝,因為人間沒有誰敢對一瓶沒喝過的勃艮第紅酒打包票;如果是買中國葡萄酒,上帝會對你說:這個問題麻煩你去問智利人……
這則冷笑話的最后一部分或許你理解不了,但第一部分卻很明白,南非很多葡萄品種特點都很鮮明,正如很多人的評語:南非酒有點像法國波爾多葡萄酒,以單調乏味和稀薄微妙為特點和加州或澳大利亞葡萄酒以平易近人和成熟的果肉為特點的混合體。南非生產成本低于歐洲等老牌葡萄酒莊,使得這里出產的葡萄酒,尤其是一些純手工釀造的精品葡萄酒更是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性價比。中國消費者在過去更青睞來自法國、意大利等地的名酒莊的精品葡萄酒,但是近年來越來越多來自南非的中高端葡萄酒被大家所關注和接受。真正用心品鑒和收藏南非小眾精品酒莊精心釀造的高品質葡萄酒越來越成為一種時尚和睿智的行為。這種不精確的描述像一把雙刃劍,它暗示南非葡萄酒有很多特點,也正式因為這樣,讓中國消費者看清南非的葡萄酒有兩大優勢,高端酒性價比好、基礎款果味濃,適合中國人口味。(本文選自《中國酒業》雜志2015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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