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所長寫了篇文章,《接近飛天口感?想多了!》
說的就是很多醬香酒打著接近飛天口感的名義賣酒,有些酒甚至價格不低。跟茅臺鎮幾個做酒的人也聊過,很多時候都是在酒里加入了一定的茅臺酒比例。
不可否認,茅臺鎮除了茅臺酒,也有好酒,千人千醬,每個人的喜好都不一樣。茅臺鎮的酒廠大可不必跟茅臺比,靜下心來釀酒,做出自己的風格即可。
部分人表示反對,甚至有人言語中帶著輕蔑:“茅臺鎮的人盲品茅臺,十個有八個猜不出來。”
這恰恰代表著一部分茅臺鎮人對茅臺酒的態度,之前也有很多貴州人說:“我家親戚在茅臺鎮有個酒廠,喝起來不比茅臺差,價格便宜多了。”
茅臺被社會輿論罵,被中小股東罵,被黃牛罵,被消費者罵,但是在貴州,真別看不起茅臺。
01
茅臺之于貴州,是一張重要名片。各地的機場一般都會用當地特產店,但在貴州,大大小小的機場少不了一個貴州茅臺專賣店,時不時的乘機購酒活動,吸引了大量“空中飛人”的到來。
茅臺之于貴州,不僅僅是一張名片。說三個在茅臺看到的故事:
第一個故事,之前去茅臺鎮,茅臺機場還有購酒活動。在機場上遇到的黃牛大姐。三十多歲,家里兩個小孩,一個初中一個小學。大姐每天晚上從茅臺機場飛往深圳,住100元一晚的酒店,第二天早上從深圳飛往茅臺,中間的幾個小時可以回家換衣服,看下孩子。
這樣飛兩趟,除了能買兩瓶酒,她還招了幾個當地人,按日結算,酒歸自己,也會聯系其他飛往茅臺的人,她幫忙買機票,酒歸她。湊到了撕角,能多賺點,如果茅臺機場只給散瓶,又拉不到其他人,賺的就少了。
大姐說:“我們也沒辦法,出來跑就不能陪小孩;不出來,兩個小孩要讀書,希望他們以后能輕松點。”
第二個故事,此前在茅臺去往新舟機場的路上,跟司機大哥聊天。大哥早年在深圳,算說小有成就的連續創業者,茅臺酒還只要三百多一瓶時還買過幾瓶帶給深圳的朋友喝。
2010年生意虧空開著僅剩下的一輛車回到了仁懷。幾年的時間,主業跑車,副業賣酒,去年又在仁懷買了屬于自己的一套大房子。
大哥去年也想過盤個店面炒茅臺,后來因為資金量太大放棄了。
第三個故事,茅臺機場到茅臺鎮的門口,常年擺滿了一長隊的出租車,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有時候喊價三百,有時候兩百。偶遇一個從深圳抵達茅臺鎮開會的大哥,輕車熟路地拼車砍價。一問,大哥是茅臺醬香系列酒公司的,常年要從深圳到茅臺鎮出差。
實際上,除去專門去買酒的“空中飛人”,旅游的酒友,去往茅臺鎮最多的,就是做酒的人,而且頻率高。這也是茅臺機場門口常年停滿了出租車的原因。
這三個故事,都是直接或者間接地與酒相關。茅臺鎮人,從出租車司機到黃牛再到酒店前臺,朋友圈都會與賣酒信息,不是茅臺酒,也是別的酒。
02
茅臺為貴州以及仁懷帶來的看不見的影響,從當地醬香酒產業到當地居民各種各樣的就業形式,從吸引外地黃牛、酒商群體到黔貨出山。
比如通過茅臺酒黔貨出山,通過茅臺酒資金入黔,效應明顯。
從品牌上看,因為貴州茅臺酒的快速崛起掀起的醬酒熱,帶動了茅臺鎮、遵義、貴州一大批酒企的快速發展,茅臺的天花板越高,大家的空間越大。
而看得見的影響來看,《茅臺集團2019社會責任報告》顯示:茅臺集團2019年實現了“營收上千億、股價超千元、市值過萬億”的歷史性突破,間接帶動數十萬人就業。
截至2019年底,茅臺集團實現稅收430億元,同比增長10.8%;上交稅收約占全省稅收收入總額的18%,同比提高3.5個百分點。
此外,還有無償劃轉部分股份、發債擬用于貴州高速公路集團有限公司股權收購、償還有息債務、補充流動資金需求等。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茅臺吃茅臺。
03
為什么茅臺鎮很多做酒的人看不起茅臺?很能理解賣酒的心情。
的確,茅臺鎮遍地酒廠,生存空間逼仄,但是大家要明白,這種逼仄的生存空間,不是貴州茅臺酒壓制的結果,恰恰相反,這種逼仄的生存空間,是貴州茅臺酒不斷發展壯大爭取下來的。
不信?回憶一下2013年-2015年,茅臺鎮的中小酒企,是不是遍地哀嚎?
茅臺與茅臺鎮的酒企,一榮俱榮,但一損不一定俱損。
很多茅臺鎮的酒不好賣的原因,不是茅臺的壓制。茅臺酒不僅有自飲屬性,還有投資屬性,社交屬性,后兩者恰恰是茅臺幾十年的品牌發展與文化發展帶來的,其他酒廠想對標也難。
茅臺鎮酒面臨的社會不信任的困境,恰恰是鎮酒魚龍混雜的現狀導致的,大量打擦邊球的產品出現,不管是高仿茅臺,還是虛假年份等現象,都讓茅臺鎮的酒需要更多的社會信任成本。
一個做醬酒的朋友說,仁懷市加大對三無產品、低劣廠家的管理與打擊,對于真正想做醬酒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對于茅臺鎮酒企來說,茅臺酒帶動的這輪醬酒大熱,恰恰為一眾酒企發展品質、完善營銷網絡、加強消費者教育的提供了便利。
茅臺鎮酒企的對手,從來不是茅臺,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