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我們開放盛世的今天,無論白酒還是黃酒紅酒都不再有門檻,都能成為在各個渠道、各個領域都能夠被我們各個階層飲用消費的飲料。但在當今盛世之前,酒卻是與階層或階級密切相關的。這個特殊的關系,與酒的技術的普及、經濟的發展有重要的關系。酒,從一個在封建社會高階層消費品,到今天人人可以分享的普通商品,他是一個伴隨社會發展的社會階層降級產物,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結果呢?本期的漫談我們主要談論酒在我國歷史社會發展過程中如何走到今天人人共享的話題。
酒在我國歷史的長河中有重要的身影,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北方黃酒的歷史伴隨就有數千年。即便元代蒸餾術的引進或發明,北方黃酒整體走向低潮,現代白酒也在明代中后期才開始得以飲用和普及,但是白酒相對復雜的工藝和高用糧取酒精的做法,在封建農業經濟社會下農業產出有限的基礎上讓白酒難以普及,這既是白酒被誤認為是更貴的原因,也是黃酒能夠家庭作坊制作而被誤認為便宜的潛意識認知。
分析其原因有這么幾點;
(1)政權權貴的特殊身份體現現;(2)酒釀造主材料的稀缺性;(3)釀造技術的普及;(4)政權的變更;(5)古代戰爭的推動;(6)民間經濟的發展。
我們逐條作以漫談。
(1) 政權權貴的特殊身份體現。
酒在夏商時期,屬于王宮專屬享用的特殊飲品,這個時期酒的產生基本采用的是“環境促就法”,也就是說在總結自然產生酒的條件下,采用相似環境的方式使得酒這個特殊的液體得以實現。這個階段,無論釀酒糧食的產量不會有太多的保證,也在造酒的技術上難以掌握,所以在擁有相對富足的糧食的階級才有可能有條件得以采用環境促就法制造酒這一類的液體。這個階段中果酒也應該存在制造的可能,所以說,中國果酒也應該在世界釀酒史中有一定的歷史地位。
因為這個酒品的制造難度,也就成為了最特殊權力擁有人的一種身份象征。
妲己害政圖
夏商時期的末代君王,是享用酒的級別任務,所以在對他們荒淫奢侈的描述中涉及到了酒的身影。揮霍當時奢侈品——酒的行為也成為了他們的王國垮塌的因素之一。
夏朝的最后一代君主桀,姒姓,夏后氏,名癸(一名履癸),帝發之子,桀是其謚號,故史稱夏桀。帝發死后,桀繼任夏朝君主之位。桀在位時,各國諸侯已經不來朝賀。夏王室內政不修,外患不斷,階級矛盾日趨尖銳,民不聊生,危機四伏。但夏桀不思進取,驕奢淫逸。據《竹書紀年》記載,他“筑傾宮、飾瑤臺、作瓊室、立玉門”。還從各地搜尋美女,藏于后宮,日夜與妺喜及宮女飲酒作樂。據說酒池修造得很大可以航船,醉而溺死的事情時常發生,荒唐無稽之事,常使妹喜歡笑不已。
酒池肉林和炮烙之刑,是商代的軼事典故描述。歷史這樣敘述著名的商代最后一人君王商紂王:天資聰穎,有口才,行動迅速,接受能力很強,而且氣力過人,能徒手與猛獸格斗。他的智慧足可以拒絕臣下的諫勸,他的話語足可以掩飾自己的過錯。他憑著才能在大臣面前夸耀,憑著聲威到處抬高自己,認為天下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他。他嗜好喝酒,放蕩作樂,寵愛女人。他特別寵愛妲己,一切都聽從妲己的。他讓樂師涓為他制作了新的俗樂,北里舞曲,柔弱的歌。他加重賦稅,把鹿臺錢庫的錢堆得滿滿的,把鉅橋糧倉的糧食裝得滿滿的。他多方搜集狗馬和新奇的玩物,填滿了宮室,又擴建沙丘的園林樓臺,捕捉大量的野獸飛鳥,放置在里面。他對鬼神傲慢不敬。他招來大批戲樂,聚集在沙丘,用酒當做池水,把肉懸掛起來當做樹林,讓男女赤身裸體,在其間追逐戲鬧,飲酒尋歡,通宵達旦。
紂王縱酒誤國的故事至今可以警示我們的工作和生活,他之所以能夠擁有酒的奢侈享用,源自他的身份。所以我們今天要說的是,這個時期的酒,是在他這個階層的生活中才會出現的,具有明顯的王權階級屬性。
商紂王炮烙之刑
周代的記述中,西周末代君王周幽王在驪山行宮和寵妃褒姒飲酒后烽火戲諸侯取樂亡國的故事,也有酒的身影。雖然也是個飲酒誤國的反面例子,也說明了,酒這個奢侈品在只有帝王級別的才可以享用,酒在這個時期具有明顯的特殊性。
周代,酒曲的駕馭,使得酒的釀造得以真正實現。這也使得酒的普及向下一階層推廣,周代分封制的諸侯國統治者也成為擁有這個特殊產品的享用階級。《詩經》中風雅頌篇章的詩歌描述就是個有力的佐證,《風》中描述的是貧苦百姓的勞動生活寫照,“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就是描述百姓期望的幸福生活中對酒這類奢侈品的向往。《雅》中記載的都是王室生活的場景,其中酒就是這個階層享用的產品,與此相應的青銅器也是奢侈品,這是源自冶煉技術的突破使得青銅器由商代的重要兵器,開始有了生活適用器的普及,這個時期青銅酒器的使用在王侯中成為時尚品,寶雞的青銅博物館大量的周代酒器就說明了,酒在這時候開始有了相對的諸侯間的飲用普遍性。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夏商西周的末代君主對國家管理的態度和結果是今天有所追求的人們時刻用史觀告誡我們的實例,是我們引以為戒的鮮活教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