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任何地方也不像勃艮第如此奇妙,明明是相鄰不到一公里的兩個村子,同樣的黑比諾葡萄品種,釀造出來的葡萄酒卻千差萬別。
我聽她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她是一個靠譜的好姑娘。但是如果尋找一款最令人神牽夢縈的葡萄,這必然是黑比諾(pinot noir),原產自法國勃艮第地區的黑比諾是勃艮第葡萄酒的靈魂,如果波爾多葡萄酒還需要幾種不同的葡萄混合釀制的話,勃艮第則是至簡至繁,單一的黑比諾就能帶來無限的變化。
許多國家都開始種植黑比諾葡萄。品嘗黑比諾也是如此,這種葡萄早熟,產量小且不穩定,只適合在較寒冷的氣候中生長,品質有時候會糟糕,挑剔環境,皮薄、脆弱、易腐爛……但是一旦照料精細,它就會給你極度的驚喜,如同愛情。陳年的黑比諾往往令人驚喜,這款酒口感還是偏年輕,如果再陳年幾年,口感一定會更好。有點酸,但不澀、單寧酸很少。
盡管婚後的日子有吵鬧,有不愉快,有一百次離婚的沖動。我們品鑒了一瓶2001年波特莊園葡萄酒,黃山問我:『有沒有聞到一種腳丫子味?』事實上,這是一種特殊的黑松露的香味,攙雜著一點動物皮毛的奇異味道。但由於這種嬌貴的葡萄對氣候和風土要求很高,并非所有國家都有適合的土壤。然而與勃艮第相比,都稍顯幼稚,模式固定,不像勃艮第酒那麼豐富多彩。
這也像過日子,一開始頻繁地戀愛,曖昧,四處混跡,直到遇到生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愿意和他(她)攜手一生,不離不棄。在中國,如果提及一款葡萄品種,最有名的應該是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也有人將其翻譯為『解百納』,它是波爾多左岸葡萄酒的靈魂。
中國人習慣酒體深紅、單寧強盛的葡萄酒,在那種粗壯強盛的酒體格局之下,很難有極為微妙的細節,這些細節在黑比諾中都有。
黑比諾更難以把握
黑比諾更難以把握,勃艮第每一個酒莊都不可能量產,你每喝到一瓶,可能就是幾千分之一。
黃山輕輕喝了一口酒,喝到黑比諾之後,很難再喜歡上別的葡萄品種。釀造香檳主要有三種葡萄品種:黑比諾、霞多麗和莫尼耶比諾,而莫尼耶比諾也是比諾家族的變種,除了莫尼耶比諾,比諾家族的變種還包括灰色的灰比諾(pinot gris),和白色的白比諾(pinot blanc),每一款都有不同的風范。』
黑比諾更多驚喜
黃山是一名美女侍酒師,也是黑比諾的忠實擁躉,在她看來,一個人喝酒開始總會不斷嘗試,當喝到黑比諾的時候,就會停下來,愛上這種單一而復雜的口感。黑比諾有嚴謹的結構和豐厚的口感,極適陳年。入口的感覺則是柔和溫淡,優雅細膩。如今在德國、意大利北部、美國俄勒岡州的維拉美特谷、新西蘭的奧特格、澳大利亞的雅拉河谷都能見到黑比諾的身影,并且能釀造出味道不錯的酒。
黑比諾更像是一個富於變化的女間諜,不動聲色間,直抵你心,你明明看到了它的香艷,卻又感覺不到它的濃膩;你分明摸到了它的細膩,它又渾圓恍惚,叫你無從下手,在一種悵惘中更多愛它一些。
黑比諾在法國的種植區也不僅限於勃艮第,在香檳區也能見到它的身影。
在香檳區,有一種俗稱『黑中白』(blancs de noirs))的香檳,就是黑比諾釀造的,同時還有一款靜止酒(香檳紅酒coteaux champenois),只是這種酒在國內市場見的少,黑比諾還是粉紅香檳的重要品種,如果沒有那一抹玫瑰色的紅,誰也不知道香檳會遜色多少。它的香味最持久最輝煌,最震撼最微妙。
前幾年有一部流行的電影《杯酒人生》,主人公酷愛黑比諾,他的一段臺詞能表達黑比諾之奇妙:『黑比諾需要持久的關心和照料,只能在世界的少數幾個地方才能茁壯生長,只有最耐心最精心的種植者才能種它,只有那些真正愿意花時間的人,真正理解黑比諾潛力的人,才能引導它進入全盛階段。
黃山說,總體來說黑比諾葡萄酒酒體顏色是淡紅色或正紅色,能聞到櫻桃、莓果、梅子、黑醋栗、香料、玫瑰花或其他花香。黑比諾對釀制有著嚴格的控制,所以在勃艮第集中著令人興奮的好酒,最著名的是羅曼尼康帝(romanee con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