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酒水行業研究者、千里智庫創始人 歐陽千里
酒企、酒商、酒媒均屬于酒業生態,從來都是“休戚與共”。如今,為何酒業會出現“幾家歡樂幾家愁”的局面?
4月底,白酒上市公司們紛紛亮出2021年年報及2022年一季報,營收、利潤均很耀眼,仿佛白酒信仰再次回歸。與頭部酒企耀眼的業績相反,多數中小酒企、酒商的業績卻很慘淡。
近日,與部分中小酒企、酒商甚至酒媒等負責人聊天,話里話外均透露著“苦悶”二字。這種“苦悶”,中小酒企源于招商難度陡然加大,酒商源于對產品動銷的信心不足,酒媒源于難以尋找下一個熱點。
酒企、酒商、酒媒均屬于酒業生態,從來都是“休戚與共”。如今,為何酒業會出現“幾家歡樂幾家愁”的局面呢?
過去的調整,結束于降價
2013年,酒業開始第三次行業調整,距離當下并不遙遠。觸發調整,有人歸因于“限制三公消費”“酒駕入刑”等,也有人歸因于產品的“供大于求”;調整結束,有人歸因于“商務消費替代政務消費”“渠道扁平化”等,也有人歸因于產品的“供需平衡”。
事實上,從業者往往忽視了最關鍵的一點,本次行業調整結束的關鍵節點是名酒“降價”。君不見,強如飛天茅臺實際成交價低于出廠價,漢醬價格直接“腰斬”。正是因為名酒的降價,進一步擠壓了中小酒企的生存空間,從而擴大了消費群體,進而緩緩走出行業調整。
行業調整結束,是以頭部酒企擠壓中小酒企的市場份額為代價,也就意味著行業不會再出現“集體繁榮”。名酒的降價,對于多數中小酒企而言約等于“滅頂之災”。即使名酒再次提價,提價后的空間也將屬于名酒系列酒,而不再屬于曾經的中小酒企。
今天的分化,得益于漲價
2016年,名酒企業陸續走出行業調整,迎來新的輝煌。名酒崛起,有人歸因于“渠道下沉”“名酒復蘇”等,也有人歸因于“消費升級”“品牌建設”等。事實上,外部因素往往被從業者忽視,那就是人均飲酒頻次、人均單次飲酒量、適齡飲酒人口量均出現不同程度的下滑。
數據顯示,白酒產量的峰值出現在2016年,彼時產量為1358萬千升。此后,白酒產量連年下滑,2017年1198萬千升,2018年871萬千升,2019年786萬千升,2020年741萬千升,2021年716萬千升。伴隨著白酒產量的下滑,啤酒、葡萄酒甚至黃酒的產量也在下滑。
伴隨著總產能的下滑,酒企們紛紛通過漲價來提振營收,畢竟營收等于量價之積。對于消費者而言,因為飲酒頻次/量的下滑,對于酒企提價并不敏感,甚至升級消費比以往價格更貴、品牌更大的酒;對于經銷商而言,因為飲酒頻次/量的下滑,對于酒企提價甚感欣慰,畢竟賣更少的酒、掙更多的錢才是更好的生意。只不過,能夠成功提價的產品皆是大單品、重點品類,注定了與大多數中小酒企無緣。
明天的預判,成長于增長
酒,本不是生活必需品。在2022年的特殊背景下,這句話格外“刺耳”。酒企的多數業績源于經銷商打款。按照慣例,經銷商可以通過分銷商/終端店等渠道轉移自身壓力,從而形成廠商內循環。如今,疫情進入第三個年頭,市場消費欲望降低,庫存轉移漸漸吃力起來。
如何才能實現循環,激發用戶消費欲望,從而激發渠道的打款動力,無疑是新品類需要思考的,就像曾經的進口葡萄酒、精釀啤酒。相關數據顯示,2021年烈酒進口額為25.04億美元(其中白蘭地為16.97億美元),超過葡萄酒進口16.90億美元,成為第一大進口酒種。另外,2021年日本清酒進口額為102.79億日元,11年間增長了47倍。
相比威士忌、白蘭地等,筆者更加看好清酒的國產替代機會。威士忌、白蘭地與葡萄酒一樣,均無法擺脫舶來品的影子,也就意味著難以誕生國產品牌。反觀清酒,即使是視清酒為國酒的日本,其釀造界、學術界均認同“日本清酒起源于中國”,歷史記載也是如此。
越是焦慮的當下,越應該靜下心來去思考。在百年未有之變局中,布局未來,才能贏得漂亮。緩解焦慮的辦法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保持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