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酒報 首席記者 楊孟涵
在諸如國民經濟指標降速企穩、房地產業債務逾期不斷的經濟大環境下,2022年名酒增速能否延續2021年的態勢?
2022年初,伴隨著汾酒、瀘州老窖高層的“新老交替”,這兩大名酒同時開啟了新一輪征程。
汾酒在2021年表現了極高的發展增速,2022年是否能夠延續這種增速成為業界的一大看點。此外,其與瀘州老窖長達28年的A股業績競速,也同樣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所在。
瀘州老窖依然力壓汾酒?
今年1月,山西汾酒發布2021年業績預增公告:預計2021年度實現歸母凈利潤52.34億元~55.42億元,同比增長70%~80%。預計2021年歸母扣非凈利潤同比增幅也在上述范圍內。
對比一下2020年的業績,當年度汾酒實現營業收入139.9億元,同比增長17.63%;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30.79億元,同比增長56.39%;以此推斷,汾酒2021年度營收同比增長40%以上,就可達到200億元。
同樣,瀘州老窖在今年3月11日發布了2021年度業績快報,預計實現營業總收入203.84億元,首次突破200億元,同比增長22.40%;實現凈利潤78.49億元,同比增長30.7%。
從目前已經披露的預報來看,瀘州老窖的凈利潤是力壓山西汾酒的,營收方面則不確定。這意味著,此前業界部分人士關于2021年山西汾酒全面超越瀘州老窖的論斷或將落空。
實際上,在此前2021年前三季度,汾酒已經超越瀘州老窖,這無疑讓諸人堅定了汾酒的成長性。當時三季報顯示,山西汾酒前三季度實現營業總收入172.57億元,同比增長66.24%;實現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凈利潤48.79億元,同比增長95.13%;瀘州老窖前三季度則實現營業收入141.1億元,同比增長21.65%,實現凈利潤62.76億元,同比增長30.32%。
第四季度走完,現實狀況是瀘州老窖在當年度的最后階段依然在凈利上穩壓汾酒一頭。
事實上,2017年汾酒與山西省國資委簽訂三年任期經營目標責任書,成為山西國企改革“先鋒”,到三年改革完成后,即開始呈現高速發展態勢。2020年,汾酒無論是營收增速還是凈利增速,均大幅超越瀘州老窖(2019年汾酒營收增速高于瀘州老窖,凈利增速低于瀘州老窖)。
2021年在“醬香熱”達到頂峰之際,清香熱也有崛起跡象,這讓諸多業界人士紛紛看好汾酒,認為其有望在短期內超越瀘州老窖。
以2021年業績預報來看,即便汾酒的體量依然低于瀘州老窖,但是兩者之間的差距也遠非多年前可比,至少已經是一種無限接近的狀態。這也意味著,兩個競速多年的名酒之間,在2022年度勢必會把這種“癡纏”進行下去。
“黃金十年”的落后者
兩大名酒之間的競速,已經持續了28年之久。
山西杏花村汾酒廠股份有限公司于1994年1月在上海證券交易所掛牌上市,號稱“中國白酒第一股”“山西第一股”。
當年3月,瀘州老窖酒廠獨家發起并改組成立股份制企業,成為四川省釀酒行業中第一家股份制企業。同年5月9日,瀘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在深圳正式掛牌上市。
這兩個同樣在1952年入列“四大名酒”的老品牌,也同樣在1994年上市,從此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競速。
汾酒在20世紀80、90年代很長時期內都堪稱行業第一,被譽為“汾老大”。上市第一年,汾酒即取得營收4.66億元的成績,奈何即便成功上市,汾酒在初期的業績一直不斷波動,第二年(1995年)其營收業績便跌到3.28億元,降幅為29.6%。
瀘州老窖在1994年的營收業績為3.17億元,與汾酒相差不大,兩者基本處在同一水平。
另一名酒五糧液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發力,一度躍居老大位置。1998年,山西朔州爆發特大假酒案,案件轟動全國,也沉重打擊了包括汾酒在內的山西白酒產業。
在此之前,汾酒在與瀘州老窖的競爭中已經開始處在下風——后者在1997年營收超10億元,而同一年汾酒的營收僅為4.51億元,直到2005年,汾酒營收才達到10.72億元,同年瀘州老窖的營收已經達到14.57億元。
2010年,瀘州老窖營收突破50億元大關(53.71億元),汾酒在2012年才突破50億元關口(64.79億元),而在2012年,瀘州老窖已經增長到115.6億元。
從2010~2012年,短短兩年間,瀘州老窖的營收額翻了一倍以上。汾酒同期的營收同樣翻倍,但是與瀘州老窖的差距愈發拉大。
也就是說,在上一輪酒業增長期(2012年前),瀘州老窖憑借著先期打造的高端產品“國窖1573”,在成功占據高端消費市場的同時實現了體量的快速增長,汾酒雖然也同樣實現了增長,但其增幅明顯不及瀘州老窖。
2000年左右推出的“國窖1573”成功與“普五”肩并肩,成為瀘州老窖上一輪增長的核心所在。汾酒在上市之初的波動以及“黃金十年”里未能打造高端產品的不足,讓其無奈屈居其后。
全國化與高端化決定未來座次?
兩家企業的競速已經擴張到了其他層面——今年2月底,瀘州老窖發布《關于限制性股票授予登記完成的公告》,決定向符合條件的441名對象授予692.86萬股限制性股票。這表示其將要施行股權激勵計劃,而其上一輪相關計劃是在2010年推出的。
在面臨汾酒追趕的同時,瀘州老窖也有著自己的計劃,那就是超越洋河,重歸前三。
營收規模已經較為接近接近的情況下,品牌的全國化程度與盈利能力或將成為決定座次的關鍵。
以2020年財報來看,汾酒的營收體量,已經相當于瀘州老窖的80%以上,但是其凈利體量,則只有瀘州老窖的50%左右,很顯然,汾酒的盈利能力不及瀘州老窖。
根據分項來看,瀘州老窖當年度中高檔酒類(含稅銷售價格≥150元/瓶)營收占比達到85.49%,其中國窖1573勢必為主力。汾酒方面,中高檔產品的營收未知。
以成本來看,2020年度瀘州老窖銷售費用30.90億元,山西汾酒當年度銷售費用則為22.76億元。考慮兩者的營收差距,以此來看兩大名酒銷售費用占總營收的比例大體相當。
全國化層面,當年度汾酒省外市場營收78.52億元,省內市場59.96億元。省外大于省內,證明近年來汾酒的全國化卓有成效。
“瀘州老窖在上一輪黃金十年中,就已經實現了全國化。”有業界專家認為,汾酒則是在此輪3年改革的過程中加速全國化,進度落后于瀘州老窖。
業界認為,國窖1573培育時間較久,消費面較廣,這成為瀘州老窖的極大優勢。汾酒方面,玻汾風靡全國,但是青花系列中,千元檔的青花30復興版推出較晚,目前其體量尚不足以與國窖相比較,這導致了山西汾酒的盈利能力明顯不足。
不過,汾酒速度在今年開年得到了延續。月度快報顯示,2022年1-2月,汾酒預計實現營業總收入74億元以上,同比增長35%以上;預計實現歸母凈利潤27億元以上,同比增速超過50%。
這意味著,下半年兩者的競速或將更為激烈。但另一方面,在諸如國民經濟指標降速企穩、房地產業債務逾期不斷的經濟大環境下,2022年名酒增速能否延續2021年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