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強依舊奮戰在一線市場,他信奉的是“生命不息,奮斗不止”。
文|云酒團隊
昨日,有媒體報道稱,酒業老兵徐可強再度出山,將擔任貴州青酒集團總經理。盡管該報道被“秒刪”,但卻讓沉寂近半年的徐可強,再次回到人們的視線當中。
徐可強與季克良、王國春被合稱為三個“火槍手”,他們皆是行業英雄般的人物,他們所帶領的企業都經歷了改革大潮,每個人也都深受過前行帶來的磨難和隱忍。今天,閱盡風云的他們一舉一動間,對酒業都是悠長厚重的回味。
白酒營銷荒漠化時代的“綠化者”
中國白酒真正進入市場化運營并開始有成熟的營銷模式建設時期,應該是上個世紀的90年代開始。
而真正的行業引領者,不是茅臺而是五糧液,因為渠道變革的首推企業是五糧液,而行動人發起者就是徐可強。
徐可強被譽為中國白酒業的“渠道變革者”。在這之前,酒廠都是和各地的糖酒公司實行“單線聯系”,一個賣一個買,沒有也并不需要多余動作。但到了90年代,市場經濟意識已經覺醒,1992年,經濟學家們也重新研究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問題,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主體論作了進一步闡釋,得出了在中國已經到了必須理直氣壯地明確提出要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發展市場經濟、掌握現代市場經濟文化的結論。
于是,原本白酒銷售體系基本處于“營銷荒漠化”的狀況下,很多企業都開始有些發懵了。軍人出身的徐可強從1988年起擔任五糧液經營副廠長,最早感受到這種市場環境的變化。彼時,中國白酒銷售還處于糖酒公司統購包銷之中,徐可強則率先打破這種體制,積極拓展現有的營銷渠道。
據說,當時五糧液很多大商都是他一家一家談下來的,迄今為止,很多與五糧液合作達20多年的老經銷商那里,依舊有徐可強指導業務時拍的照片掛在公司墻上。
有人說,從1985年到2007年這23年間的五糧液是“王國春”時代,是的,這是一個英雄成就偉業的時代,而這個時代最大的標志就是五糧液成為名符其實的“白酒大王”。其中,有一個角落是屬于徐可強的,這不僅僅體現在經銷商的墻上,也會不經意間在五糧液人的口中蹦出來。
或許正是源于五糧液在這輪改革沖鋒中的勇猛作風和既成的江湖地位,行業尊稱的“三個火槍手”(季克良、王國春、徐可強)中,五糧液獨居兩席。
徐可強的酒業經歷無疑是最豐富多彩的,相比于1983年就當廠長的季克良和1985年任廠長的王國春,徐可強屬于“晚輩”,卻是沖鋒在市場一線的“第一代職業經理人”代表,市場的闖勁、渠道的韌性和環境的開放逐漸造就了他大開大合的魄力和有棱有角的魅力,這也為他后來的幾度復出埋下了機會的種子。
同樣是2011年,酒業“雙巨頭”分別告別了各自奮斗了大半輩子的崗位,王國春完全卸任,而季克良則辭去董事長這個最后的實職,而這一年正是整個白酒行業黃金十年的最高峰,兩家企業的繼任者們原以為會云淡風輕,誰知到來的是波云詭異。
而面對后來不期而至的行業大調整,王和季都沒有置身事外。所不同的是,2011年,66歲的王國春受聘擔任四川省人民政府參事,四川中國白酒金三角酒業協會成立后,他成為首屆會長,再入酒業江湖;而季克良則依舊保留著茅臺集團董事、茅臺酒股份公司董事和董事會戰略委員會委員職務直到2015年。
而就在季克良、王國春逐漸褪去各自的“企業色彩”而多了些“行業身份”后,曾經一起沖鋒陷陣的徐可強卻依舊奮戰在一線市場上,他信奉的是“生命不息,奮斗不止”。
“過客”酒鬼
酒鬼酒對徐可強來說,如同過客一般。
來到酒鬼后,徐可強曾在多個場合提到,其事業發展第一個重要的機遇是從農村進入部隊當兵提干,第二個機遇是昆明軍區撤銷后轉業進入五糧液,而第三個重要的機遇就是來到酒鬼酒。
但顯然,這個所謂的機遇被事實證明是沒有生命力的,“徐總是含淚而走的”,“徐可強離去實屬壯志未酬”……彼時,不少媒體都有過這樣的文字表述,現在回過頭看,當初酒鬼的“四顧茅廬”邀請老爺子出山是誠心誠意的,但后來徐可強團隊與酒鬼骨子里的體制沖突也表明,雙方的出發點是一致的,但著力點顯然并不一致。
徐可強看重的是市場的起勢和快速的成勢,打法可以天馬行空、任性自由,于是也就有了和珠海塔鑫公司簽署協議,買斷酒鬼酒“十年洞藏”的十年經營權,但也正是這一次堪稱“大手筆”(年度5000萬的購酒合約)的合作讓徐可強團隊和董事會之間有了裂痕。
徐堅持認為“市場的事情經營團隊說了算”,酒鬼的董事會則“一定要過問”,2009年10月,酒鬼酒專門召開會議討論董事會和經營團隊的關系,“究竟該給多少權限,以及如何約束。”后來,董事會要求,凡是超過500萬元的銷售合同需向董事會報告。
“做銷售,超過500萬元就得報告董事會,我在五糧液幾十個億都不是這么干的。”徐可強曾這樣對媒體表述。
2010年的4月3日,這一天是徐可強65歲的生日。
在長沙通程國際大酒店,為徐可強慶生的有三人:韓經緯、肖竹青以及徐的秘書。席間,四人并沒有過多交談,也沒有了往日的談笑風生,因為4天前,徐可強、韓經緯以及副總經理曾盛全已經向酒鬼酒提出了辭職。
要對業績負責卻不能主導市場規劃,徐可強一直強調自己在酒鬼“沒有自由”。實際上,這應該是職業經理人與公司董事會之間的一個頑疾,如何平衡和把握這種關系,并在關系中確保企業航向的穩定是考驗經理人的智慧,而這靠的不僅僅是經驗,還有韌性和坦然。
在后者,徐可強表現的還是有些過于固執,他遵循的依舊是“我在五糧液……”。顯然,對于職業經理人這個角色,他還沒有真正準備好,所以,酒鬼只能是過客,而真正施展拳腳的則是在西鳳。
一站西鳳,沒有“一站到底”
時至今日,四大名酒中的西鳳依舊沒有敲響上市的鐘聲,曾經豪情滿懷的徐可強立志要把西鳳送上“那一刻”,也未能成行。
掛冠而去,遺憾而來。
2017年2月,西鳳股份召開2016年總結大會前宣布徐可強任期屆滿,不再擔任西鳳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此時距離其任職西鳳的2010年12月14日,已是6年之久。
有歷史無創新,有品牌無營銷,有市場無個性,90%銷售收入來源于包銷買斷品牌;產品結構以中低端為主;缺乏自主經營的高端核心品牌等等,這些都是上任后徐可強不得不面的也是不得不去一一解決的西鳳硬傷。
相比于五糧液、酒鬼,這一次選擇“再就業”的徐可強是想著在西鳳“一站到底”的,于是他吸取了上個東家酒鬼的教訓,任職后要求了更多的“自由權和決策權”,也為自己設定了一個更為長遠的任期規劃——5年內扶持西鳳上市。
上任兩年后的2012年,徐可強拋出一份氣勢恢宏的西鳳百億復興計劃,確定未來五年“打造百億西鳳,進軍高端白酒百億俱樂部,重回名酒第一陣營,五年再造一個新西鳳,實現企業資本市場上市”企業戰略目標。
不得不說的是,股東方的目光是長遠的,也給了徐可強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同樣在2012年全國經銷商總結表彰大會上,徐可強披露了西鳳酒更加詳盡的發展規劃:到2015年,西鳳酒銷售收入要達到80億元,集團收入達到100億元。他還設想,希望通過兩年的努力,西鳳酒能培養5個以上銷售額過5億元品牌、20個以上銷售額過億元品牌。
就在徐可強掛帥西鳳的一年前,李秋喜也正式接掌汾酒,梁金輝也是在2011年開始全面掌管古井的銷售業務,并任職亳州古井銷售有限公司董事長。徐可強意圖推進的是“鳳香”的全國大局,而李秋喜謀求的則是“清香”的后發之力,梁金輝則是謀求掉隊許久的古井奮起直追。
西鳳2013年總結大會,宣布實現45.8億銷售額,而到了西鳳2016年總結大會,場景是秦本平(西鳳集團現任董事長)主導,任偉俊出任營銷公司總經理,宣布2016年實現33.5億元。
對比看,2016年汾酒集團營收167億元,古井集團是70.07億元。兩家企業似乎都處在了一個上升期,唯獨西鳳,在短暫的上揚之后,又回到了原點。之后不久,徐可強任滿離去,這也成為他留給西鳳的最后成績單,對于往日戰績彪炳的“火槍手”,這似乎有些壯志未酬之憾。
等待中的“下一站”?
徐可強最近的一次露面,是在2017年11月,在山東臨沂舉辦的山東省糖酒會上,“溫河大王杯振興魯酒主題論壇”期間,徐可強做了講話。
不僅如此,他還受聘為山東溫河王酒業集團名譽董事長,當然,外界的解讀是,這算一次“禮節性”問候,更多是給曾經的部下(韓經緯、肖竹青)打氣鼓勁的。
但這也讓人看到了徐可強那顆壯志不已的老兵之心,令人不由心生遐想,老爺子會繼續選擇下一站嗎?
等待中的“下一站”會是哪里?舉目望去,行業內還有哪家企業有如此空間和平臺讓其“天高任鳥飛”?
貴州青酒這時與徐可強的名字聯系在一起。
曾經因為“喝杯青酒,交個朋友”這句經典廣告語為市場所熟知的貴州青酒,近幾年來保持著較穩健的增長態勢,2016年,青酒集團董事長文義長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當時青酒集團已經具備年產值達到10億左右,年產量達到3萬噸的能力。
在今年稍早時候舉行的貴州省白酒企業圓桌上,文義長表示,此次會議由茅臺組織召開,各家酒企踴躍參與,不僅標志著“陣痛”后的貴州白酒企業,已有了清晰、明確,團結一致的發展方向,更標志著貴州白酒整體的重新崛起,希望這是一次推動貴州白酒產業良性發展的“遵義會議”。
這番話語也流露出貴州青酒把握有利形勢,加速壯大發展的愿望。如果徐可強再次出山,對“雄心”勃勃的青酒無疑是一個重大助力。
我們也同樣希望老爺子重新回到行業的聚焦下,這對于已經73歲的徐可強來說,或許有些殘忍和苛刻,但無論怎樣,這個行業應該給予他更大的愛護和尊敬,自由和舒暢。
再次收下我們的敬意,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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