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巔峰對決。比賽精彩激烈,場內尖叫連連吶喊聲此起彼伏,分不清都是誰的支持者。
我看的是電視轉播,突然只見紅方一記兇狠的重拳擊打在對手面部,對手頓時流血不止,倒地不起。現場慘厲,寂靜無聲。電視轉播鏡頭數度掃過現場觀眾一個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女人面龐,我猜她可能是倒地拳擊手的妻子或家人。
當裁判宣布紅方獲勝守擂成功保住了金腰帶,鏡頭轉到紅方親人朋友那里,一片歡聲笑語。我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挑戰者仰面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一臉悲愴的畫面深深地刺激著我。
今天的電視轉播是全球范圍內級別最頂格的比賽,能站在擂臺上的不管哪方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都是英雄好漢,實力懸殊并不明顯。賽前新聞媒體分析雙方獲勝的可能性都有,我就是看起好玩,其實并不關心比賽結果。
但當我看到落敗一方的情形,心情卻變得無端抑郁難受。看動物世界的電視轉播,見弱小的動物被獅子老虎撲到吞食心情不好,但當看到老虎獅子無獵可食或被同伴及其他更兇殘的狩獵者絞殺心情也難以高興起來。
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項羽自刎烏江邊,公然表露“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所謂漢賊曹操大業未成就撒手西去,玄武門之變飽受爭議登上皇位的李世民命懸一線。
對前述例舉的這些行事目空一切不守規矩,為人我行我素亦正亦邪的人物,不是被迫取經就是黯然離去,不是壯志未酬就是抱恨消亡,內心就是討厭不起來,相反還很欣賞它們的為人處事,為他們的每一次失敗、錯誤、遺憾、委屈感到惋惜、不甘、同情、難受。
今天被打倒的拳擊手,能夠一路過關來到這里參加比賽,被他擊敗的那些選手想必也是飽嘗被他打倒的痛苦。這樣想,我心情才輕松點不那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