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國白酒做成像中國車、中國橋、中國路、中國網一樣,成為中國遞給世界的又一張靚麗的國家名片。
文 | 云酒團隊
2300余公里的長江航道,在其零公里起點處,便是歷史文化名城宜賓。由此向東南方向380公里,就是“轉折之城”遵義。這兩座城市相連,便構成了中國白酒的黃金連線。
酒都宜賓,酒文化歷史源遠流長。從古老的僰[bó]人“蒟[jǔ]醬酒”,到唐宋時代的“荔枝綠”“姚子雪曲”,從明清時代的“雜糧酒”,到如今的五糧液,已走過3000多年的歷史長河。
遵義釀酒歷史同樣悠久,最早可追溯到魏晉時期。明末清初,茅臺酒回沙工藝的出現,遵義特色蒸餾酒產生,民間釀酒之風延續至今。
同為酒都,宜賓和遵義一起入選“世界十大烈酒產區”,“五糧液酒傳統釀造技藝”和“茅臺酒釀制技藝”也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
一川一黔、一濃一醬、一江一河,勾勒出宜賓和遵義精細有別而又精彩絕倫的雙城故事。
釀酒地理,遵義屬四川盆地
今日的宜賓與遵義,分屬四川、貴州,但從“釀酒地理”看,實則二者均屬“四川”。
眾所周知,白酒的品質表現,高度依賴于地理生態。四川盆地正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釀酒寶地,得天獨厚的“水、土、氣(候)、氣(溫)、生(物)”條件,使這里成為一個天然窖池。
宜賓便位于這座“大窖池”的南部。金沙江、岷江在此匯合為長江,水脈環繞,植被豐茂,成就了釀酒的絕佳環境。
更有趣的是遵義。從行政區劃看,遵義地處貴州,但在“地理歸屬”上卻偏向四川盆地。
赤水是遵義下屬的一個縣級市,位于貴州西北部,赤水河中下游,根據地理學劃分,赤水作為遵義的一部分,地處四川盆地之內。
赤水位于遵義海拔最低處,也是整個貴州距離長江最近的地點。四川盆地的“盆沿兒”,由赤水向東南延伸,便逐漸過渡到云貴高原。
四川盆地、長江水系,這些釀造好酒的決定性因素,無疑對整個遵義產生重要影響。
以釀酒生態來說,遵義屬“四川”是有理有據的。歷史考據同樣支撐這種觀點,在兩個多世紀前,也就是清雍正年間,宜賓與遵義均為川地。
自西漢高后六年(前182年)建城,宜賓至2018年已有2200年的歷史。《華陽國志》中記載了“高后六年城僰道”。最初的宜賓,位于三江口城區西南一隅,也就是現在的走馬街、棧房街一帶。在秦漢時期,以宜賓為起點,以南邊云南曲靖為終點,修筑了全長1000多公里的五尺道,這是最早的南絲綢之路之一。它的開通,使宜賓成為內地通向西南邊疆的交通樞紐,這也是宜賓歷史上的第一個繁盛時期。
遵義始見于西漢元光五年(前130年),置犍為郡,郡治鱉縣,即在今遵義市中心城區附近。唐貞觀十三年(639年),隋代的郎州改名為播州,領轄今黔北的大片地域。唐貞觀十六年(642年),將播州所領的羅蒙縣改名遵義縣,這是“遵義”名稱最早的出現。
播州之名,歷經五代、宋、元到明朝末葉,存在了962年。所以人們常習慣用“播州”來代稱古代的遵義。在明朝,分播州為遵義、平越兩個“軍民府”,分別隸屬四川、貴州兩省,直到清雍正五年(1727年),遵義府才由四川省劃歸貴州省管轄。
一衣帶水,大江之外有大河
在我國上古時代,“江”是專用名詞,特指長江。稱“江”最早的文獻是《詩經·周南·漢廣》“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漢魏時代,人們開始稱它為“大江”。西漢司馬相如《子虛賦》:“緣以大江,限以巫山”。
長江是從宜賓開始的。
從雪山奔騰而來之水,翻卷騰挪著金沙江之險,裹挾著岷江之威,九曲回環,匯聚宜賓而成長江。在宜賓的濱江路直走,不斜插到大觀樓,便可以走到合江門廣場,這里就是金沙江和岷江匯流之地,背對廣場,便是指向長江的流向,而腳下的位置,正是長江零公里地標。
長江航道自宜賓始,這座美酒之城因此擁有了“萬里長江第一城”的美譽。在宜賓東側,瀘州收下了長江流向的接力棒。從宜賓始,連接四川、重慶、貴州、湖北、湖南、江西的這條黃金水道,孕育出了一條世界聞名的“長江名酒帶”。而地處起點宜賓的五糧液無疑就是這條中國酒脈的龍頭。
與宜賓相似,遵義的水也很特別,是一條會隨著季節不同而變顏色的大河。
如果說發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脈的綿綿長江,為四川帶來了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水,那么曾經是川黔兩省物資交流重要水道的赤水河,則成就了貴州白酒。
“赤”者,“流卷泥沙,每遭雨漲,水色渾赤,河以之名也”。源于云南省鎮雄縣的赤水河,流經云、貴、川三省的金沙、仁懷、赤水等6個縣,最后在四川合江縣匯入長江,流域內美酒也不計其數。
長江與赤水河,各自孕育了醇厚綿長的白酒世界。以江為長的五糧液,以河為美的茅臺,相融相襯,一起“釀”出了大江大河的美酒故事。
民族氣節,城市脊梁
宜賓和遵義,都是著名的紅色之城,民族氣節與紅色文化,撐起了城市的脊梁。
遵義在紅軍長征的道路上,留下了深深印記。
1935年1月,中國工農紅軍長征至此,并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會議確立了毛澤東同志在全黨的領導地位,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具有偉大的歷史意義,堪稱“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這也是遵義“轉折之城”的名字的由來。
這一年的2月,紅軍二渡赤水,回師遵義后,又在這里取得了長征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婁山關大捷。毛澤東同志為此寫下了《憶秦娥·婁山關》:“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在宜賓城區的翠屏山腰,佇立著一處紀念館,紀念的是民族英雄趙一曼。
1905年,趙一曼出生于宜賓白花鎮,1936年光榮犧牲。她在《濱江述懷》中寫道:“未惜頭顱新故國,甘將熱血沃中華。”陳毅也曾評價她:“生為人民干部,死為革命英雄。臨敵大節不辱,永記人民心中。”
宜賓的紅色文化,更有一份獨特而深沉的人文情懷。在戰火紛飛、兵荒馬亂的年代,這座城市義無反顧,來為中華“安放下一張寧靜的書桌”。
七七事變之后,為躲避戰亂,全國各重點高校、研究所以及中央博物館都在謀求內遷。此時,李莊的名字在硝煙中逐漸清晰起來。李莊積極接受避難大學進入,鄉紳代表羅南陔還曾發出邀請電文:“同大遷川,李莊歡迎,一切需要,地方供應。”
這座人口不足三千的宜賓小鎮,毅然敞開懷抱,先后接納了來自同濟大學、中央研究院、中央博物院、中國營造學社等一萬多名師生,成為抗戰時期的中國的學術中心之一。
宜賓的另一個抗戰事跡,則來自著名的駝峰航線與飛虎隊。當年,飛虎隊在宜賓岷江與金沙江的匯合口設立機場,無數勇士用生命和熱血的代價,將抗戰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送而來。
民族氣節、城市脊梁,為宜賓、遵義兩座城市淬煉了獨特的性格,濃烈、飽滿而深沉,何嘗不是其酒中神韻所在?
濃醬之誼,雙城攜手
四川是天府之國,宜賓則是酒的王國。
以“萬里長江第一城”宜賓為中心,溯岷江北上至成都、綿竹,順長江至瀘州,沿赤水河南至古藺,形成了著名的巴蜀名酒帶。這里是中國酒文化的發祥地之一,千百年來一直是我國的天然釀酒寶地。
宜賓的釀酒業,擁有深厚的歷史與品質積淀,五糧液老作坊、紅樓夢糟坊頭老作坊均被列入中國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名錄,同時擁有“中國白酒之都”和“世界十大烈酒產區”的榮譽稱號,宜賓酒還被列為“地理標志產品保護產品”。
遵義因茅臺酒馳名中外,這里孕育了世界上最大的醬香白酒生產基地。經過數十年的建設,白酒產業已成為遵義市的第一支柱產業,酒、飲料和精制茶制造業也已成為貴州省第一大產業。
2019年3月,《四川日報》發表文章稱,繼2017年在全國白酒產區中率先突破千億規模后,2018年宜賓市白酒產業繼續快速發展,實現主營業務收入1137.74億元,繼續領跑中國白酒產區。
數據顯示,從產量、主營業務收入、利潤總額三個主要指標看,2018年宜賓白酒產業發展跑出了“加速度”:全市規模以上白酒企業產量63.76萬千升,增長15.38%;主營業務收入1137.74億元,增長17.55%;利潤總額222.23億元,增長41.30%。產量、主營業務收入、利潤總額占全國白酒行業的7.32%、21.21%、17.77%,同比分別提高1.23、2.88、2.21個百分點。
2018年,遵義規模以上白酒產量26.91萬千升,工業增加值完成818億元,實現營業收入924億元,創造工業稅收255.8億元。遵義產區白酒以全國3.6%的產量占比,創造了全國白酒行業超過9%的產值和33%的利潤。
如今,宜賓白酒產業營收已連續兩年千億,不甘落后的遵義也在向千億目標進發。據悉,遵義的酒業發展規劃是到2020年,遵義白酒產量達60萬千升(其中茅臺酒產量5萬千升);白酒產業工業產值超過1300億元。
宜賓是濃香型白酒的核心產區和價值高地,而濃香型是中國最主流的白酒香型,占據了70%以上的市場份額;遵義則以仁懷為標志,成為全國醬香型白酒的龍頭力量,隨著醬酒價值日益凸顯,其利潤總額已占到白酒行業40%以上。
宜賓與遵義,兩個因酒而生、因酒而興的城市,也因酒結緣、以酒傳情——2018年7月4日,2018年遵義·宜賓、茅臺·五糧液合作交流座談會在宜賓五糧液廠區舉行,在兩地主管部門的共同參見證下,雙方簽署了多項深化友好城市戰略合作協議,兩大龍頭產區也由此越走越近,也越來越親。
根據雙方所達成的共識,未來將共同引領中國白酒高質量發展和國際化拓展,把中國白酒做成像中國車、中國橋、中國路、中國網一樣,成為中國遞給世界的又一張靚麗的國家名片。
濃醬之誼、茅五之情,酒業“雙城記”正在帶頭推進白酒產業的持續健康發展,構建行業共商共建共享的前景藍圖,引領中國白酒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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