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年前的7月,一位偉人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今日恰逢其誕辰,謹以此文聊表紀念。生活不易,善自珍重。
1899年的今天,一位嬰兒在芝加哥市郊瓦隆湖畔的農舍中呱呱墜地。誰也沒有想到,他日后成為了美國 “ 迷惘一代 ”(Lost Generation)的代表,既是無數光環伴身的文壇硬漢,也是美利堅民族的精神燈塔。
這位傳奇的作家,名叫 歐內斯特·米勒·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他的成就是如此輝煌,以至于對于任何一位文學愛好者來說,今天都有太多的理由來緬懷海明威。
海明威的感情錯綜復雜、波折不斷,先后結過四次婚;他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和西班牙內戰,見證了戰爭的血腥和殘酷;他的作品中對人生、情感和社會都表現出了深深的迷茫和彷徨。很難說清楚,是這種情緒讓他愛上了喝酒,還是愛喝酒的習慣讓他如此感性。
海明威愛酒如命,但從不在寫作時喝酒。有人問他是否真的在每天早上工作前痛飲一大罐馬天尼,他憤然解釋:“ 天吶,你聽說過有人在工作時喝酒嗎?除了福克納,他有時候會喝,我讀到某些段落時就能確信是他酒后寫的。此外,哪個該死的人會把多杯馬天尼混在一起?” 不過寫作以外的時間,海明威永遠在喝酒。
海明威游歷過很多地方,樂衷于嘗試富有當地特色的酒 —— 在古巴喝Daiquiri,在佛羅里達喝金酒椰子水,在巴黎喝血腥瑪麗,在西班牙喝里奧哈…… 他選擇在中國度過第三段婚姻的蜜月,并喝了米酒。海明威并不喜歡米酒的味道,但他說過:“ 別管什么教堂、市政建筑和廣場,如果你想要了解一種文化,就在當地的酒吧過一夜。” 這是他的生活哲學。
但海明威呆的最多的地方,還是哈瓦那小酒館的高腳凳。他一生中有二十多年生活在哈瓦那,這里的海風、陽光、人民和彌散著濃烈朗姆酒與雪茄味道的空氣,賜予了他無數寫作的靈感。“ Bodeguita del Medio小酒館里有我的Mojito,El Floridita小酒館里有我的Daiquiri。” 海明威常去的小酒館中,至今為他保留著座位。
雞尾酒是海明威的心頭好,從甜美的莫吉托到熱情的血腥瑪麗,不一而足。他改良過的Daiquiri,如今還出現在酒吧的酒單上,據說他還發明了以香檳和苦艾酒為原料,名為“ 午后之死 ” 的雞尾酒,以至于后世有人專門寫了一本《海明威雞尾酒全書》。但他的摯愛,還是用他自己的方法 —— “ 在網球筒中冰鎮到零下15℃ ” 、“ 冷到手都沒法拿 ” 的Dry Martini。
海明威也愛威士忌 —— “ 面對親吻美女和打開一瓶威士忌的機會時,永遠不要猶豫。”1925年,尚未成名的海明威在巴黎初識了剛剛完成《了不起的蓋茨比》的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兩位嗜酒如命的作家相見恨晚,雖然囊中羞澀,但兩人每天依然在街邊的小酒館中灌下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
在他寫給一位俄國作家的信中,海明威這樣寫道:“ 難道你不喝酒嗎?我注意到你對酒有些輕視。我從15歲就開始喝了,這是為數不多能帶給我快樂的事。當你腦力勞動了一整天,想著第二天還得繼續工作時,還有什么能像威士忌一樣改變你的想法,讓你的思緒飛到另一個位面?當你渾身濕冷時,還有什么能溫暖你?…… ”
似乎沒有偉人會拒絕香檳,海明威亦是如此。“ 半瓶香檳是所有男人的敵人 ”,“ 只要我有錢,我就難以想象有比把錢花在香檳上更好的花錢方式 ” 。
從他第一步小說《太陽照常升起》開始,海明威作品中的主人公就幾乎從沒離開過酒杯和酒瓶。人們也普遍認為,許多書中角色的經歷,正是海明威對自身真實經歷的文學表現。
《喪鐘為誰而鳴》中,羅伯特喬丹 “ 喝了一大口略帶著皮酒袋上的柏油味的酒,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他接著又喝了一大口,這次是舉起酒袋,讓噴出的酒懸空直灌進嗓子眼里,酒袋碰到了掩護自動步槍的松枝上的針葉,他昂起頭來,讓酒淌下咽喉,腦袋仰靠在松枝上。”
《永別了,武器》中,弗雷德里克自言自語:“ 我從沒喝過比馬天尼清涼和干凈的酒,他們讓我變得文明 ”,“葡萄酒是偉大的,它能讓你忘記所有不幸” ……
海明威對酒精有著驚人的耐受力,他可以在深夜豪飲,喝個酩酊大醉,第二天清晨卻繼續寫作,這是菲茨杰拉德和伊恩弗萊明望塵莫及的。海明威之子曾這樣回憶自己的父親:“ 他似乎對宿醉免疫,永遠都顯得狀態極佳,仿佛蒙上眼罩在隔音室里睡過完美的一覺。”
即便天賦異稟,歲月的流逝和戰爭中遺留的傷病依然讓海明威的健康日趨惡化。從30年代開始,胃痛、肝硬化便時刻困擾著他,他的醫生警告他必須戒酒,他照做了,但僅僅堅持了極為短暫的時間。
除了酒館,醫院也成了海明威常去的地方。朋友去探視住院的他時,在床底發現了許多空酒瓶。所有的朋友都勸他:“ 親愛的Ernie,你必須停止喝酒,這是當務之急。” 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法拒絕喝酒。
許多藝術家和作家聲稱喝酒是為了啟發靈感,但對于海明威來說,喝酒也許更像一種逃避 —— “ 喝酒是終結一天的方式。” 他情感劇烈,卻又經歷過太多的悲痛和慘劇。清醒代表著痛苦,于是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來逃離這個現世。
對于自身的痛苦,海明威如是說:“ 我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受到了傷害,尤其在認真寫作之前,你必須得飽受折磨。但當你經歷過至深的疼痛時,就得好好利用它來寫作。”
50年代末期,兩次飛機失事讓其千瘡百孔的身體徹底崩潰。他的精神狀況也逐漸惡化,深陷躁狂抑郁癥的困擾,而殘酷的電擊療法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這位鐵骨錚錚的硬漢大腦受損,失去了記憶和語言功能。
1961年7月2日,絕望之下的海明威用一把獵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享年62歲。有媒體曾這樣評論他:“ 海明威教會了世界如何飲酒。” 但我們希望事實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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