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拙作的標題來自前蘇聯著名詩人馬雅可夫斯基成名同名詩作《一片穿褲子的云》。據說某日馬詩人在公交車上,不小心碰到一個女士,對身旁的女士脫口而出說自己是一片穿褲子的云,意思是說他非常純潔不是故意的。
坐過公交車的人都知道,在公交車上不小心碰觸到別人太平常不過了,現在中國的很多城市上下班高峰期能夠擠上車大家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個挨到哪個一下簡直不是事。道歉誰都會,可能只有詩人才會說得這么羅曼蒂克,這句話即便是馬詩人自己都喜歡得不得了。話說出后,被詩人碰到的女士自然不會介意,但詩人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句詩,隨即掏出筆記在本子上,兩年后詩人就以此為基礎創作出這首震動當時文壇至今仍廣為流傳的成名作。
我在公交車上碰到人或被別人碰到,我還沒說出過馬詩人那么優雅、清新、脫俗的話,也沒哪個的話讓我特別有印象。以前我讀龐德《地鐵站口》這首大名鼎鼎的詩作基本沒啥感覺,直到有一天在公交車上,我突然在車上看見一張幽靈一樣出現的俏麗、明媚、沉靜的面孔,在擠擠一車人中是那么醒目與眾不同,像一束明亮的光照進我陰郁的腦海。原本無精打采的我頓時精神抖擻,不時偷偷打量對方,龐德那兩句名滿天下的詩就油然浮上心頭:人群中這些面龐幽靈一般顯現,濕漉漉黑色枝條上的許多花瓣。
云想衣裳花想容。什么狀態下才發現自己會變成一片穿褲子的云?我想馬詩人在公交車上碰到的肯定是一位優雅知性的美女才感覺自己輕盈如云,那樣的女士也才會聽得懂詩人的話,感到受用滿足。龐德如果心中沒愛,也不會在擁擠不堪的人群中發現花瓣一樣的面孔,至于碌碌如我們有美相伴的路程心情也會變得愉快舒暢,只是人不見以后就感覺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