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票、硬幣、貼紙,現在還有威士忌……是什么讓人們想要收集這些紀念品呢?……馭凡教育的洋酒品鑒老師們從眾多學員中收集威士忌收藏的背后心理,探究從業余收藏到認真投資的滑坡效應。
進化理論學家認為,收集是男性通過暗示自己有能力積累資源,來吸引潛在伴侶的一種方式。它可能對我們石器時代的祖先有用,但可以想象,一堆舊郵票、老式漫畫或麥卡倫威士忌在今天不會有太大的吸引力。用國外媒體的話來說就是“收藏是很多男人都喜歡的東西,但大多數女人就是不懂。”
英國廣播公司四部廣受歡迎的情景喜劇《偵探家》的演員和編劇麥肯齊·克魯克在接受采訪時說:“當人們發現我是一個硬幣收藏家時,我的反應并不好。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話題。這是私人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除非我遇到一個像我父親一樣的錢幣專家,那樣我們就會熱烈地討論幾個小時。”
作家、資深收藏家戴維斯的建議是“永遠不要為了投資而收藏”,但威士忌收藏者通常會忽視這一建議。Rare Whisky101的聯合創始人安迪·辛普森也有類似的經歷,他從喝威士忌的人發展到了收藏家,通過“買一瓶酒用來喝,買一瓶酒用來收藏,就這樣在不經意間成了投資者”。他警告那些購買稀有葡萄酒的投資客戶“不要喝也不要扔掉”。
然而,整個二級市場都是酒徒、收藏家和投資者三者支撐的,他們就像是一個三條腿的凳子,而投資者則依賴于另外兩條腿。如果稀有的威士忌太貴而不能用來飲用或者收藏,凳子就會垮掉。沒有哪位威士忌收藏家不會為拍賣會上烈酒價格的飆升而感到生氣。酒迷吉爾特·貝羅建議,釀酒廠應該出售一些打開的稀有酒款,僅供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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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多瓶子都是為了二次利用,貝羅學會了在拍賣中放松。他說:“過去我覺得自己必須在當天的拍賣會上就買到它。現在我不會恐慌,因為它們還會再出現的。我會錯過一些我找了很久的酒,但我也會停下來,因為這些只是威士忌,只是經過蒸餾的大麥。”
這聽起來是一種非常健康的態度,相比之下,任何押注稀有威士忌,希望它們價格上漲的投機者都會聽到這樣一句建議:“如果價格下跌,你總可以喝下它”。對于普通的威士忌來說,那種經濟損失的滋味真的會讓人難以釋懷。
意大利收藏家迭戈·桑德林說:“當你喝威士忌的時候,它是活的,也是將要死去的。我永遠不會賣掉我的收藏品,但我的孩子們可以在我死去的時候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我相信這會對他們有很大幫助。人們認為,想要留下一筆遺產或者一件比你更長壽的東西,這種愿望是收集東西的一種常見心理動機,也是樂趣。我甚至無法想象看不到那些收藏品會怎么樣,對我來說,它們良藥。每當我度過了艱難的一天,我就會坐在那里,看著這些瓶子,然后回憶每一瓶威士忌的來歷。”
酒店老板、波特艾倫威士忌的鐵粉喬恩·比奇說:“我總是偷偷摸摸地做這件事。很明顯,我和一個年輕人結了婚,我不能把錢扔到這里。”有時他會忘乎所以,他會在網上拍賣中控制不住自己,出價,然后走開。“隨著這些拍賣的階段性關閉,你會看到,噢,它還在拍賣,噢,它漲價了10英鎊,所以這確實需要一些自制力。”在這里,人們的心理似乎與賭博相似,但安迪·辛普森堅持認為這只適用于投資,他說道:“對于收藏家來說,這不是賭博,是擁有和收集的樂趣。”
不過,當你想要找到一整瓶威士忌時,這句老話“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的風景”似乎很適用。桑德林說:“我收集的是意大利的瓶裝商Samaroli的產品,每當我看到一個我沒有的瓶子時,它就會給我帶來生機。如果我認為我已經到達了終點,那么比賽就結束了。”
在收集了所有的雅柏官方威士忌之后,吉爾特·貝羅又開始收藏蘇格蘭麥芽威士忌協會的產品。他說:“到目前為止,我錯過了20瓶威士忌了,這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旅程。”他高興地承認,這也是對刺激的追求。
這種狩獵本能顯然是收集心理的一部分。美國學者史蒂文·蓋爾伯寫道,“對于男性來說,狩獵不僅是一種對游戲的探索,也是一種游戲形式,它給收藏注入了一種陽剛之氣,使之成為達爾文主義世界中優越感的一種表現。”不幸的是,如上所述,這種所謂的優越感并不會發生在女性身上。簡單地說,那一大箱舊威士忌可不是什么吸引人的東西。實際上,如果這些藏品失控的話,那么可能會產生相反的效果。
辛普森說:“你要么把威士忌放在你的臥室里面,然后你的妻子和你離婚,要么你就把你那兩瓶一模一樣的酒都放在專業的儲藏室里。”
貝羅補充說:“或者,如果你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抱著一瓶酒,而不是抱著妻子,那就更糟糕了。”對于一個心理學家來說,收藏的黑暗面就是當它陷入囤積之中的時候,但是只要你在那里和志趣相投的人一起打開一瓶威士忌,你就沒什么好害怕的。貝羅說:“三十到四十年前,人們享用蒸餾過的威士忌,那種純粹的快樂令人驚嘆。即使是最后一瓶,也要喝完它。這就是它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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