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凡教育認為在各項品酒的技巧中, 最容易被忽略, 又最難掌握的, 是觸覺。
我們經常聽到專家們用上 「酒體醇厚」、 「酒體輕盈」, 「入口柔順」 等形容詞, 自己卻很難分辨, 總會覺得有點玄妙。 這是因為辨別液體的質感, 不是與生俱來的品鑒能力, 而是需要經過學習, 和長期積累經驗, 才能掌握到的高級品鑒技巧。
有一些在鼻腔與口腔里的感覺, 并不是香氣和味道。 薄荷的清涼、 辣椒的灼熱、 香料的辛辣、 酒精的燒灼, 酒體的質感, 這些都不屬于嗅覺和味覺的范疇, 我們姑且籠統地稱之為 「觸覺」。
品鑒威士忌用上的 「觸覺」, 包括對刺激、 溫度, 質感等的感覺。 這些感覺, 主要是通過分布在臉部, 鼻腔和口腔的三叉神經系統傳遞到大腦。 在威士忌中出現的這幾類感覺, 差異極為輕微。 而且我們喝到的單一純麥威士忌, 絕大部分都經過釀酒大師和調配大師精挑細選才裝瓶, 無論質感和平衡度都至臻完美, 極難找到瑕疵, 因此更難運用觸覺去分辨差異。 但是這些細微的感覺, 卻常常帶出別人不容易察覺的信息。
通過我們的觸覺, 最經常又最容易察覺的, 是酒精的刺癢感。 一些年青的威士忌, 經常會在我們的鼻腔中和口腔中產生輕微的刺癢。 這是成熟度不足的表現。 雖然在某些老年威士忌里面也能出現, 但是機率相對低很多。 所以注意酒精的刺癢感, 是辨別威士忌成熟度, 甚至是年歲的重要技巧。
其次是酒精在鼻腔和口腔中燒灼的感覺。 初接觸烈酒的朋友們, 會覺得烈酒都很辣。 但是習慣后就開始可以分得出, 有一些酒款會帶有明顯的酒精味道, 聞香時和賞味時, 都能感覺到火辣辣的刺激, 而另外一些的酒精感覺并不明顯, 與其它的香氣和味道融合得很好, 相互之間像揉在一起。 這種感覺上的分別, 主要仍然是來源于成熟的程度, 反而與酒精度沒有必然的關聯。品嘗一些低年份的調和威士忌時, 酒精度雖然絕大部分都是 40度, 但是酒精燒灼的感覺會很明顯。
我們的口腔能感應溫暖, 這一點我們毫不陌生。 但是品嘗威士忌時感覺到溫暖, 不是因為溫度, 而是這款威士忌的特性。 只經過輕度泥煤烘烤的威士忌, 例如蘇格蘭百富和圣貝本, 不會帶著明顯的煙熏風味, 但是細細品嘗時, 尤其在余韻里和吞咽后, 一股暖流直透心脾, 說不出的舒服。 由于有這種溫暖感覺的存在, 所以切忌在威士忌里加冰, 或者把瓶子冰凍后品嘗, 這樣會把這些纖細的享受完全抹殺。
酒體是輕盈清爽, 還是醇厚濃稠, 是很容易通過觸覺掌握的感受。 這是屬于威士忌質感的范疇, 在剛蒸餾出來的新酒, 已經奠定了每一款酒質感的基礎。 輕盈清爽的新酒, 經過再長時間的橡木桶熟成,只會增加風味的濃郁程度,不會脫離原先輕盈的特質。
馭凡教育認為,由于不同酒廠的基本風格千差萬異, 令威士忌的質感多種多樣。 有一些會感覺清脆, 有一些會感覺柔順, 甚至像云頂和富特尼, 帶有明顯的油膩口感。 蘇格蘭 120 多家酒廠, 成千上萬的酒款, 一一等著我們去發現, 去欣賞, 去享受!
提升我們觸覺鑒別能力, 只有一個途徑。 首先要通過學習, 對觸覺這種感官有所認識, 然后在品嘗時, 細心留意。 通過品嘗大量的酒款來累積經驗, 來提升靈敏程度。 這絕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沒有捷徑, 是對我們耐性的考驗。 但是隨著觸覺的鑒別能力一步一步提升, 品飲的樂趣也一步一步升華, 其樂無窮。 耐性,在生活中是美德, 在威士忌, 卻是必須。
訓練好我們的觸覺感官, 正如邁向航班的登機口。 至于能飛多遠, 取決于我們選擇的是短途還是長途航班。 品酒大師們, 除了喚醒自己的觸覺感官外, 還需要長期累積品鑒經驗, 不斷地品嘗各種年份和風格的酒品, 才能揮灑自如地鑒別各種細微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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