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葡萄酒是外來文化,因而它長期被列入“洋酒”之列。但實際上,早在古代葡萄酒文化在中國就已經很輝煌了。特別是唐代,這期間,由于疆土擴大,國力強盛,文化繁榮,喝酒已不再是王公貴族、文人名士的特權,老百姓也普遍飲酒。盛唐時期,社會風氣開放,不僅男人喝酒,女人也普遍飲酒。女人豐滿是當時公認的美,女人醉酒更是一種美。唐明皇李隆基特別欣賞楊玉環醉韻殘妝之美,常常戲稱貴妃醉態為“豈妃子醉,是海棠睡未足耳”。
當時,女性化妝時,還喜歡在臉上涂上兩塊紅紅的胭脂,是那時非常流行的化妝法,叫做“酒暈妝”。近年港臺和沿海城市流行的“曬傷妝”,即一千多年前唐朝婦女的“酒暈妝”。
大熱劇《長安十二時辰》中的酒暈妝
因為到唐朝為止,人們主要是喝低度的米酒,但當時普遍飲用的低度糧食酒,無論從色、香、味的任何方面,都無法與葡萄酒媲美,這就給葡萄酒的發展提供了市場空間。當時,國力強盛,國家也不設酒禁令。唐高祖李淵、唐太宗李世民都十分鐘愛葡萄酒,唐太宗還喜歡自己動手釀制葡萄酒。
在當時有名的詩人李白,又稱“詩仙”、“酒仙”,素有“斗酒詩百篇”的名聲,更是鐘愛葡萄酒,甚至在酒醉奉詔作詩時,還忘不了心愛的葡萄酒。他在《對酒》中寫道:" 蒲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 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實際上,李白不僅是喜歡葡萄酒,更是迷戀葡萄酒,恨不得人生百年,天天都沉醉在葡萄酒里。《襄陽歌》就是他的葡萄酒醉歌。他在《襄陽歌》中寫道:“……,鸕鶿杓,鸚鵡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遙看漢江鴨頭綠,恰以蒲萄初酦醅。此江若變作春酒,壘曲便筑糟丘臺。……”詩人李白幻想著將一江漢水都化為葡萄美酒,每天都喝它三百杯,一連喝它一百年,也確實要喝掉一江的葡萄酒。
從詩中也可看出,當時葡萄酒的釀造已相當普遍。這樣看來,李白的確很貪,既然想把江水都變成葡萄酒。不過,想來也定是情理當中的事。愛酒如命,愛得如癡如醉。這樣看來,誰還會認為葡萄酒是西方文化呢?只不過,國人沒有把這一文化發揚光大,沒有繼續它在中國的輝煌而已。和他那個時代的所有人一樣,李白是愛酒的,他愛酒,喝酒,寫酒,歌酒,頌酒。幸好有象他這樣文人們孜孜以求的賞酒情懷,才讓我們在“葡萄酒只是西方文化”漫天覆蓋的錯誤論調中,找到往昔中國葡萄酒文化燦爛輝煌的一頁。